“没……事。”
我忍着剧痛,从饕餮鼎之中拿出了一个紫色的瓷瓶,瓷瓶打开之后,一颗深紫色、有大拇指大小的丹药从中落入我的嘴里。丹药一进口中,我的身体很快就停止了颤抖,不过嘴唇却越加地发白了,大概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我方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叹道:“没想到,这距离竟然如此之大,而且紧紧一击就用了我一颗六转丹,啧啧,赔本生意啊。”
“老奴该死,清少爷降罪!”夏忠当即对着我跪了下来。
“忠伯!不要这样!”我可没有多余的气力去扶夏忠,“这不关你的事,我知道你肯定留了手,如果真是全力的话,我早就去见阎罗王了。”
说实话,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实力已经不错,毕竟在九阳神功甄入第二层之后,肉身力量和防御力都有了极大的提高,甚至在荆棘森林的那场战斗之中,我是以自己的血肉之躯来抵挡敌人的武器,虽然我身上多少还是受了一点伤害,但是那是在一场战斗下来所受伤的总和。经过那场战斗,我发现普通的刀剑砍到自己身上,无法一下子就破开皮肉的防御,我的皮肉甚至就像是低等级防御魔兽的皮甲一般。
本来我信心满满地认为自己再怎么狼狈也应该能够防御住夏忠的一击,却没想到夏忠简单的一击就差点让我送命,而且如果没有六转丹的话,我现在已经死了。这种生死之间的领悟,让我对武者有了很深的认识。
也许,有人会认为我之后或者会放弃,或者会让夏忠降境界,但是我却依旧让夏忠使出七分力。
那结果是,一个小时之后,夏忠打得自己都麻木了,就连一旁观看的任红昌脸色都不禁微微变了变,我却依然吞了几颗元气丹,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这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里,我总共承受了夏忠一百三十几拳,夏忠每一拳的速度和力量都差不多,每一拳都几乎要了我的命。
从始至终我都没有任何机会闪避,更别说还击了。从夏忠和任红昌的角度来看,我这是单纯的受虐,若是不了解我的为人,旁人还以为我是失恋了呢。
“嘿,哼哼哼,哈哈哈……”这个时候,我居然站着傻笑了起来。夏忠和任红昌对视了一眼,均觉得不可思议,同时都认为我有可能是被打傻了。
“少爷,你没事吧?”夏忠关心道。
我摆了摆手,笑着说:“没事,不过今天只能到这里了,咱们明天继续。”
“少爷,这……这不太好吧,你万一有个闪失,老奴万死都无法弥补啊。”夏忠那是真担心我,毕竟我全身都被打得体无完肤。
“我说没事就是没事。”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水,笑着说,“可惜六转丹我只有三颗,已经吃了一颗,现在库存两颗,这东西对我目前来说实在太珍贵了,如果能够量产就好了。”
没有人能够明白我为何如此受虐,而我也不多做解释。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血杀小组训练快要结束的前一个星期,我终于闪过了夏忠的第一拳,我已经完全习惯了夏忠的速度和力量,虽然说夏忠还有其他武技,但是单以纯力量和速度来讲,我已经能够避免被王级强者秒杀的危险。
“少爷,还来不来?”夏忠打我都打得上瘾了。
“我去!你以为我傻啊,你没发现我的库存元气丹都没多少了吗?受虐也要有个程度不是?”我拍了拍夏忠的肩膀,笑着说,“其实,我的用意你也应该明白了,忠伯,你告诉我,王级强者之中,哪怕是王级巅峰的强者,眼下能不能将我秒杀?”
夏忠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能。少爷天资聪颖,而且防御能力极强,你现在哪怕是吃我一拳,都不会像一开始那般凄惨了。”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只要王级强者无法把我秒杀,那么我就完全有把握在他们发动强攻之前闪人,打不过人家脚底抹油那是必须的。”
我在未雨绸缪,一直隐隐觉得老谋深算的凌睿肯定有杀手锏,说不定这个杀手锏就是王级强者。一旦发生战事,夏睿如果派王级强者来暗杀自己,自己一死,那么一切都化为泡沫,这可是我绝对不想看到的。
说白了,就是我怕死。但是一个拍死的人,为了生存能够忍受如此残酷的训练,也是一个异类。
同样的,我的血杀队统统都是异类,以夏忠和任红昌的角度来看,我和血杀队都是变态。
“他们什么时候这么强了?”任红昌脱口而出。
早在五分钟之前,血杀队就悄悄潜入了山贼的巡逻范围。在这短短的五分钟之内,血杀小队居然将外围所有的巡逻山贼暗杀,这一路居然没有一个山贼发出声音,他们死得悄无声息。
可以说,任红昌是看着这些孩子成长的,从她的角度上看,这些孩子不过只是我用丹药强行提上来的伪高手而已。但是,在见识到他们那高超的杀人手段和极强的心理素质之后,任红昌心中可以说是震惊不已。她看向身边的我,发现我的脸上并没有半点的惊色,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一般。
“还凑合。”我见任红昌看向自己,稍稍点点头,说了一句让任红昌很是郁闷的话。
当然,任红昌是不知道,其实这些孩子们将手中的匕首看似麻利地捅入山贼心脏的时候,他们的心脏跳动速度绝对是平时的好几倍。他们每个人都紧张,甚至连脚指头都在发抖,但是出于一种习惯,他们很惯性地捅死了一个个山贼。因为,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杀人技巧,也习惯了这种出匕首的速度,也习惯了血腥的味道,只是心理上多少有些不适应而已。
但是在他们杀了十几个巡逻山贼之后,这些少年们所隐藏的魔鬼之心就跳跃了出来。我发现,每一个血少队员们的双眼都冒出了精光,他们已经体验到了杀人所带来的快感,而我所需要的正是这种感觉!
什么叫血杀,那就是一种杀人如麻,带着一种比恶魔还要疯狂的杀人机器。
若是今后有人评论血杀队,我最想听到的一句话评价是:“他们不是人,他们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不,他们比恶魔还要恐怖!他们都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