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是一双纤纤秀足,虽然不象古人那样是三寸金莲,但也是小巧玲珑,如同是玉质一般。
可是,现在的这只脚,肿的如同是一只小船,几乎与她所穿的那双大号的兔子卡通鞋的大小差不多了。更让人惊骇的是:她脚上的皮肤,仿佛已变成了透明,可以清晰地看到脚背上的一根根青筋和血管。
杨文竹的脚,已肿到了这样的程度,仿佛轻轻碰触一下,就会让她脚上的皮肤全部破裂。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赵君儒和杜彦明惊骇?
不仅是他们,一边的张波也是身形剧颤,脸色陡地变得凝重无比。
自从意外得到九星异术的传承,张波见识过的奇闻异事也不算少了。但是,象杨文竹这样的情况,他确实也是第一次看到,心中很是震惊。 “我没事,只是水肿了!”
杨文竹俏脸血红,望着用手捏住自己脚脖子的张横,美眸中有一抹责怪的意味,她还想为自己掩饰几句。
说实话,如今金泰国际正处于风雨飘摇的时候,她杨文竹乃是整个金泰的支柱。所以,为了鼓励集团的军心,杨文竹纵然是双脚出现了如此恐怖的异常,她却仍是坚持着,除了身边的小青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她真实的状况。
此刻,被张横突然揭穿,她确实是又羞又恼,暗暗怪张横不懂事。
“文姐,你不是没事,而是大大地有事,非常的严重。”
张横可不管她心里想什么,目光凛然地凝注到了杨文竹脸上。
“啊呀,张横,你不要胡说八道。”
杨文竹这回是真的急了,场中有赵君儒和杜彦明在,她生怕自己现在的这种状况,传了出去。那么,到时金泰的军心将更加的焕散,这可绝不是她想看到的结果。 “不,文姐,你听我说。”
张横微微摇头,神情中却是现出了一抹坚定:“你的问题确实很严重。”
说到这里,张横又道:“不过,文姐你放心,你的脚我能治。”
“张横!”
杨文竹浑身一震,美眸中陡地闪过了一抹亮光。这下,她也不坚持说自己的脚没问题了,而是迫切地望向了张横:“你真的可以治?”
“当然,文姐你还不信我吗?”
张横慎重地点头,神情变得炽烈无比。
“张横,那你需要针灸用的针吗?我马上叫小青去准备。”
杨文竹深深地吸了口气,总算有些平静下来,望向张横的眼神里,却已多了一抹迫切。
她自然没忘记,当日在钱塘金泰分公司,自己因受祖坟冲刑,心脏出现的异常,就是眼前的这个年青人为自己治疗化解的。
之后在诸几的铜鼓山上,也是张横破解了有人下在杨家祖坟的邪镇。
因此,打心眼里,杨文竹对张横充满了信心。这次之所以急着让赵君儒把张横叫到台岛,就是因为她信任张横,在金泰面临倾厦之险时,她真正可以信任的人其实已不多。而只有这个年青人,是她可以完全不必置疑的人。
不过,她对张横的印象,仍是停留在半年前,以为张横这次要为自己治病,仍会象以前那样,要什么柳木针桃木针的。所以,就准备要让小青去置办。
“不需要别的东西。”
张横的目光灼灼地瞪在杨文竹的脚上。
此刻,他已把杨文竹的右脚也抽了出来。果然,她的两只脚都已肿得不象样子。
而且,细细洞察,不仅是双足极度浮肿,她的小腿也肿得象是一根粗木桩,几乎能与她的大腿一样粗了。
“青姐,文姐的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微微沉吟,张横的目光望向了小青。
“嗯,张横!”
小青点头,正想介绍杨文竹的病情。
这个时候,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小青,杨总的病情还是我来说吧!”
说话间,一个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男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男子一身笔挺的西装,戴着金丝眼镜,很有一种潇洒的气度。
他朝厅中众人望了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张横身上:“在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赵喜宏,是杨总的私人保健医生,是英尔岛皇家医学院心脑学双料博士。我父亲是台岛中央医院的院长,是世界心脑血管的权威专家。”
自称赵喜宏的男子,满脸傲然地介绍着自己,把自己一连串耀眼的头衔都说了出来,甚至还扯上了他老爹。
杨文竹得了怪病,做为她的私人保健医生,自然这几天一直密切地观注着她的病情发展。所以,这几天来,赵喜宏就住在了杨文竹的别墅中,以便随时可以为杨文竹检查和治疗。
然而,刚才他在后面,听到张横竟然要替杨文竹治病,这顿时让他很是不爽。
尤其听杨文竹说要准备什么针灸的针,更是让他心中不悦。
用针灸,这岂不是一名中医吗?赵喜宏这位留洋归来的双料博士,对中医可一向非常的感冒,从来都是当做是迷信和愚昧的东西。
所以,立刻从后面走了出来。
赵喜宏可不信,以他英吉尔皇家医学院毕业的双料博士,都束手无策的怪病,这个不知从那里窜出来的野郎中,竟然敢大言不惭,就要替杨文竹治病。
这样的事实,如何不让他暗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