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的眼眸陡地一凝,心中微微震动了一下。他已立刻洞察到了乐伯的力量层次。
“是,少主!”
乐伯的目光也猛然凝注到了张横的身上,深深地望 了张横一眼,这才又低下了头去,躬身向门口走去。
不一会儿,他托着一个金漆的盘子走了回来,上面堆了九块金色的筹码,这正是青龙麻雀馆数值最大的筹码,每块一千万美元,正好是九千万。
“本少也押一个亿。”
李孔亮的神色中闪过一抹狠色,拿过那九千万的筹码,丢在了刚才他投注的六字格上。
场中的气氛变得凝滞起来,倭岛爆发户,欧洲佬以及黑人贵妇,互望了一眼,几人都感觉到了这一赌局的不同寻常。更是感受到了张横与李孔亮之间的火气。
貌似这两人现在是在别苗头,这才会相互攀比,一下子都投了一个亿的赌注。
望望面前自己那少的可怜的筹码,三人都摇了摇头。还是黑人贵妇先开了口:“这一局我不玩了,就当个看客。”
说着,她优雅地撩了撩头发,退到了一边。
她的身后也有一名黑人大汉,看来应该是她的保镖,连忙跟着退了开去。
黑人贵妇退出赌局,欧洲佬耸耸肩,发出了一声感叹:“我也看看吧!”
说着,欧洲佬也离开了赌桌。
只有倭岛爆发户似是有些犹豫,但终究张了张嘴,咕噜了一句八格,最后悻悻地退了开去。
他还有些不甘,可是看到人家一个亿美元的赌注,最终还是不想去凑这个热闹了。貌似就算压上他全部的身家,也拿不出一个亿美元,现在再跟着人家押注,这不是丢脸是什么?
“买定离手!”
庄家的神情变得凝重无比,光洁的额头上,却是渗出了一丝汗珠。
她也是被张横和李孔亮一下子押一个亿的赌注给惊着了。
要知道,这里虽然是贵宾区,平时赌客们也个个是富豪。
但是,一般赌注,十万八万的,当是平常。可一注就押一个亿,却也是她这么多年来所未见。
在她所经历的赌局中,最多的也只见过一千万一注。
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在于,她掷下的色子,她心中非常的清楚,此刻色盅中的色子,就是张横身边女子所押的三。
这也就是说,如果这一局要是真的按本来的色子开局,那是要输掉。就算有上门的一个亿杀猪补狗,仍是要亏二个亿。
两个亿美元,这可绝不是她能承受的后果。
青龙麻雀馆的庄家,除了固定的薪水外,还有抽成。当然,因为庄家的失手,导至赌馆造成巨大的损失,后果也是非常的严重。
这位庄家就记得,去年有位同事,因为一时失手,让青龙麻雀馆损失了三千万。那位庄家当天晚上就失踪了,从此就蒸发在了这个世上。
她从事后了解到,那位庄家已被伊腾家族给处决了,以示惩罚。
伊腾家族,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
想到这些,庄家的心中更加的紧张起来,甚至有些莫名的恐惧。
现在,台面上的投注可是两个亿,要是她真的失手了,后果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尤其是,两名赌客,敢一下子各投注一个亿,如果这两人心中没有什么倚仗,那是杀了她都不信。
更何况,她先前就已见识过,这两人似乎都有些不同寻常。
一念及此,庄家额头上的汗更加的细密了,身形都有些僵滞。
不过,多年的职业生涯,也培养了她过硬的心理素质。稍一愣怔,她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伸出了手来,伸向了赌桌上的色盅。
缓缓地,缓缓地,庄家双手如同是托着千钧重物,好一会儿才把手叩在了色盅上。
然而,就在她的手刚触及色盅的时候,上门的李孔亮眼眸里陡地爆起了一抹精光。与此同时,他手中戴的那枚斑玉古戒,戒面上那个古朴的玄字,突然闪起了一道微不可见的暗芒。
嗡!
空间微漾,一圈奇异的波动刹那弥漫开来,一下子笼罩住了赌桌。
“偷天换日!”
李孔亮心中默念,放在赌桌上的双手,似是下意识地急剧弹动起来,目光却是陡地望向了张横,眼神中浮起了一抹充满嘲弄的讥讽。心中暗道:“小子,这回看你不把内裤输掉?嘿嘿,跟本少斗,你还差得远。”
没有三两三,那敢上梁山。李孔亮敢追加到一个亿的赌注,自然是有必胜的把握。
现在,他就施展了压箱底的杀手锏,只等着开局,看张横输掉一个亿后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