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
王幼齐听王幼度的叙述心情有些沉重。
有很多地方他只一言带过,但是就那一言就能让她感觉到当时的惨状。
“后来解放了,他们又回到故土……”
可是已经物是人非……
国人有一个共同的想法,故土难离,别说他们那些人,就是她自己,前世的时候明明与家里发生了那么多的不愉快,却还是一次次的做梦梦到家乡的一切,就连院门边那个堆放在那里多年而长出草的腐木都能让她梦到一次又一次……
木家回去了,可是他们的家已经被占了,再后来,特殊运动来临,木家人看出不对,全部迁走了……当然木晚睛留下了……
与她一起留下的是木家的一个长辈,因为年纪大,不愿意埋骨外面。
后来,人们都比较疯狂,特别是木家只剩下老弱两个,那些人把恶意发挥到最大,老人看事情不对,马上找了个人把木晚睛嫁了,这个人是他们曾有恩于他,谁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一个披着羊皮的狼。
当时有传言说,木家是世家,累积下来的有不少的好东西,那个人就是因此而接近于他们……他转身把木晚睛送与了别人……
老人去救,没有成功,与木晚睛一起死在了那里……
王幼齐忍不住地低下了头,她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简单的几个字,她听得心里堵的难受……
王幼度看着王幼齐低下头抹了下眼睛,心里也微微叹息。
其实事情远远比这些更残酷,只是很多肮脏的事情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她心软,这些已经够让她伤心的了。
王幼齐抱着王幼度,不禁感叹,亏得她晚来了几年,也亏得她遇到了王幼度,要不然,她这样子的性子,下场说不定还不如那个木晚睛……
只是现在怎么办?把事情告诉秋晚婶婶吗?
王幼齐摇了摇头,决定瞒下来。
“对了,他们后来不是又回到了家乡吗?秋晚婶儿没有再回去找吗?”王幼齐有些疑惑地看着王幼度。
明显的没有再回去,回去的话不会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情。
王幼度摇摇头,看着王幼齐不解的眼神解释道:“那时候那么乱,她一个女的,怎么能到处乱跑?”
王幼度说得很隐讳,但是王幼齐还是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想到之前原主的母亲……
王幼齐有些沉默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再去寻找之前那个身体的母亲,说她圣母也好,她心软也罢,她就是想到石书记的身影,觉得心里很不忍,但是木晚睛的遭遇却又让她望而却步。
万一再是一个木晚晴怎么办?
她一向不喜欢心里装秘密,何况是帮别人装?
顺其自然吧。
王幼齐虽然这样子说,但是她却发现,她再面对秋晚的时候,脑海里总是忍不住地想木晚睛的事情,几次之后秋晚就觉察出了不对。
“丫头,怎么了?最近怎么总是神思不属的?”秋晚看着王幼齐目露慈爱。
王幼齐忙瞪大眼睛笑着说道:“哪里有,只是总觉得有些困。”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秋晚没有想那么多,她听到王幼齐的话就紧张了起来,毕竟王幼齐的事情非同寻常,她站起身摸了下王幼齐的额头就要去找王幼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