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过去三年,但帝王卵这件事若是被重提,只怕又会引来纷争无数,这个节骨眼上,拓跋九歌可不想这种事儿给干扰。
拓跋九歌沉吟了会儿,让木头先去把听蝉给叫了过来。
“小小姐叫小人来有何吩咐?”
拓跋九歌知晓听蝉乃是一太监后,此刻再见他那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总觉得心里别扭,忍着此感快速道:“你在王都呆的日子最久,可清楚新冒头的那个‘青凤’是何来路?”
听蝉是封正府的大总管,自晓得那位青凤这会儿在外候着呢。他才因怠慢拓跋九歌被教训,加上昨晚听到的那些动静,要说他前几天的狗腿姿态是装的,那现下绝对是发自内心,勤勤恳恳的真狗腿儿。
“这位青凤也是这两三年忽然冒头的,听说是赫连国公收下的义子,在国公府里话柄权比那些个小公爷还要大。”
又是赫连国公?
拓跋九歌想到当初在鲛魅秘境的镜城幻术中关于厉寒衣过往身世的所见,这烧鸡的来历应该并不简单才对。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蝉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走出两步又回头:“小小姐,昨夜你和主上他……”
拓跋九歌嘴角一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这男人嘛,酒后易忘事儿,但你放心小人定会想法子让主上想起来的。”
“你……可真是个妙人儿啊。”拓跋九歌言不由衷道,这听蝉会不会殷勤的太过了头了……
没有在废话,拓跋九歌往偏厅那边去了。
听蝉目送她走远后,眼底的殷勤之色渐淡,笑道:“主上若真想起了酒后之事,只会更加远着你……”
“他身上的担子已经够重了,你又何苦让他为你陷入更难的抉择中呢……”
“倒不如从一开始就斩断这个念想。”
……
偏厅处。
拓跋九歌过去后便见一道精瘦颀长的身影负手立于其间,要说三年前的厉寒衣是一柄出鞘的剑的话,那现在的他已学会隐匿起自己的锋芒。
一个会不断成长的对手才是可怕的。
听到动静后,厉寒衣转过身,目光幽沉的看着她,徐徐的勾起唇角,“你可叫我好等。”
“不请自来,难道我还得特意恭候你大驾才对吗?”拓跋九歌说的心平气和,眼里戒备不减丝毫,“说吧,特意上门找我何事?总不是为叙旧吧。”
“不巧,我今日就是来找你叙旧的。”
“那我可没空。”
厉寒衣不给她转身离开的机会,三两步上前挡住其退路。
拓跋九歌眉梢一挑,浑然不惧的仰头盯着他:“你应该不会蠢到在封正府动手吧?小公爷?哦,不对,听说你只是赫连国公的义子。”
厉寒衣眉眼微沉,讥笑道:“嘴皮子还这么不饶人,除了这张脸,你可真是半点未变。”
“谢谢夸奖。”
“昨儿宴饮你走得太急,我还有许多话没说,今日再去童凤楼上一叙,如何?”厉寒衣说完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压低嗓音道:“王都内,除我之外应该还没第二个人知道你身上藏着的那头小猪崽吧?”
“猪?!这死烧鸡骂谁是猪?”灵兽圈里小饕餮一瞬炸了,直接钻了出来,怒哼哼道:“拓跋小九跟他去,小爷今儿揍不死他丫的!”
见小饕餮自个儿暴露存在,厉寒衣俊脸上笑容满是得意。
拓跋九歌却是揉着眉心,自己对号入座,你不是猪队友谁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