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寒衣眸光微眯,似在衡量着什么,嘲讽般的勾起唇,松开了手。
“拓跋九歌,你的小秘密,我帮你保守了。这一回,算你欠我个人情。”厉寒衣说完,转身走回了马车。
拓跋渊没有阻拦,只是看了眼那位似睡着了的老车夫一眼,直到马车走远后,才拉着拓跋九歌,一语不发的回了府邸。
……
“少主冲动了。”老车夫打瞌睡般的驾着马儿,又有人细心观察便能发觉他的手压根没拉着缰绳而是一直揣在怀里,就是冬天蹲在田埂上耷眼垂眸偷看着大姑娘的老农。
某个角度来说,瞧着有些猥琐。
“周围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不会出手。”厉寒衣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来,带着笃定。
“杀星要杀人的话,可不会管身边有多少双眼睛。”老车夫笑着,声音依旧猥琐。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
“老头子倒觉得是他是因为那个小女娃才留手的,不过少主你也把重注压在那小女娃身上,不怕亏得血本无归吗?”
“呵,我还有什么可失去的吗?”
老车夫摇了摇头,像是老牛反刍一样砸吧着嘴:“少主这步棋走的太险,若是被那一位知道了,你这些年的努力就白费了。”
厉寒衣声音讥诮,“若不能得到契灵之术,我终究不过是她的傀儡罢了。”
老车夫沉默了一会儿,摇头:“这样说自己的母亲不好。”
“她何曾把我当成过儿子。”
……
拓跋九歌被拓跋渊一路拉回了太上忘情院,全程他一言不发,看不出喜怒。
“小叔叔……”
“拓……拓跋渊!”
哐!
男人一脚踹开了浴池外的门,拓跋九歌呼吸一滞,拓跋渊鲜少会有如此‘粗鲁’的举动啊。
下一刻,她的两只爪子就被摁到了水池里,她整个人被圈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拓跋九歌呼吸微窒,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俊颜,心跳又不争气的乱了。
“做……做什么……”
“洗手。”
拓跋渊神情专注,一点一点无比仔细的清洗着她的手掌指缝,像是上面沾了什么秽物一般。
拓跋九歌哑然,心起叛逆想把手给扯回来,但挣扎完全徒劳不说,还溅了自己一脸的水。
拓跋渊简直是摁着她强行洗手啊!拓跋九歌有种感觉,自己要再挣扎下去,接下来被摁的就是自己的头!
拓跋九歌真是哭笑不得,既好气又好笑,“拓跋渊。”
她没有叫他小叔叔。
男人身子一顿。
“你在吃醋。”她说的肯定,话了自己又嗤笑了起来,语气轻飘飘:“我猜接下来你肯定要说我胡说八道。”
“是。”
拓跋九歌垂眸,面露自嘲。
下巴忽然被扳了过去,拓跋九歌正对上那双深邃难测的瑰丽眼眸。
“我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