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柯燕京顿时有些尴尬了,“原来……你们是在梳头啊……”
拓跋渊站起身来,悄然挡住身后的少女:“让柯兄见笑了。”
“咳,哪里哪里。”柯燕京摸了摸鼻子,心里刚松了口气,猛然又觉察出不对,抬起头来,眼神变得锐利无比。
他看着少女光溜溜的小脚,目光往塌边一瞧,还有一双未及穿的鞋子,旁边的屏风上却又挂着男子的外袍。
柯燕京的表情刹那变得无比精彩,嘴角抽搐了两下,扯出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来,“乖侄女,你先出去一下,我与渊贤弟有些话要说。”
拓跋九歌狐疑的看了他二人一眼,点了点头,往外走。
“等等。”拓跋渊开口道,低声叹了口气,走去塌边拿起她的鞋子走了过去,蹲下放在她脚边,将她的玉足举了起来用袖子擦了擦,这才放进鞋子里,“老这么粗心。”
拓跋九歌咬唇偷笑,低头看着他,手指却在悄悄画圈圈,俨然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全然没看到自己舅舅那精彩万分的脸色。
她出去之后,屋内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
柯燕京深吸了一口气,指了一下对面的椅子。
拓跋渊点了点头,坐了过去,姿态间竟罕见的有几分拘谨。
前几天还称兄道弟的两人,此刻却搞出了一种岳父见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即视感。
“九歌她昨夜……就睡在这儿?”
“是……”
“多久了?”
“一直……”
柯燕京手猛地一抖,怒瞪过去:“一直?!!你还是人吗?!你收养九歌的时候她可才十岁!”显然,老柯想歪了。
但在某方面颇为迟钝的美人小叔并未及时领会其意思,反还附和点头,“是是是,的确早该分房睡了,这一点是我没考虑周到。”
柯燕京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废话!她马上十五了吧!这年纪都可以议亲了……你……你居然睡了我侄女将近五年!!”
拓跋渊低头领受着教训,面露愧疚。
柯燕京见他态度诚恳,火气上去了又下来,咬了咬牙,继续问道:“我问你,你准备怎么着吧?男子汉大丈夫干了的事就得负责!你小子没有和其他女人也不清不楚吧?!”
拓跋渊抬起头,眼神里透着疑惑,“柯兄……”
“谁是你柯兄!”柯燕京一瞪眼,“叫前辈!”
“……柯前辈……”拓跋渊苦笑道:“我身边从始至终只有歌儿,不过你说的负责是指……”
柯燕京拍案而起,大声道:“当然是定亲啊!歌儿都是你的人了,难道你想不负责?!!”
拓跋渊脸色骤变,“柯兄!”
“叫前辈!”
“……柯前辈!你误会了!”
“我误会什么了我误会了?!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躺了五年,一个少不经事,一个血气方刚,我乖侄女又生的如此国色天香,是男人哪有不动心的,你不动心除非你不是男人!”
柯燕京破口大骂,骂的拓跋渊哑口无言。
“你说我误会,是想说自己一直是君子做派?”
“那我问你,这五年来你二人躺在床上你就从未有过越矩的行为过?没那个行为,你有没有过那个心思?”
一滴冷汗从拓跋渊的俊脸上缓缓滑落,他咽了口唾沫,有些迷茫,纵泰山崩于前他也不会变色。
但这会儿,他真的有点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