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君白脸上挂着嘲讽之色,装腔作势的人他见的够多的了,嘴巴上说的再很,真对自家人动起手来时还不是……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贯穿屋顶。
风君白乃至他身旁的许冬,眉梢都狠狠一跳。
赫连晋的手脚直接被她给掰折了,诡异的朝反方向耷拉着,赫连织罗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却仍无停手的意思,手一伸:“刀。”
“大、大小姐——”国公府的下人们都已被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风君白见状开了口:“赫连大小姐还准备做什么?”
赫连织罗冷冷看了他一眼,“不是世子爷说的吗?剥皮抽筋。”话音落下的刹那,她手起刀落,割断了赫连晋的手筋脚筋。
地上,赫连晋惨叫连连,场间无一人敢发声,骇然无比的看着赫连织罗。
饶是风君白,眼角都狠狠抽搐了两下。
“风世子若觉不够,我可再废了他的修为。”赫连织罗站起身,淡定的擦拭着手上的血迹。
“他如今的样子,与废人有何差别……”风君白眯眼看着她。
赫连织罗面不改色的看着他:“那人我能带走了吧?”
风君白打量了她一会儿,唇角一勾,朝旁让出一步,“放行!”
“多谢。”赫连织罗点了点头,这才示意下人将赫连晋抬走。
国公府的人慌忙离开。
许冬看着这位国公大小姐的背影,忍不住道:“她是有多恨自己的亲弟弟?”
风君白眯着眼,意味深长道:“国公夫人早亡,赫连国公对府中子女历来冷淡,这赫连晋可是她一力拉扯带大的。”
“那她下手还这么狠?!”
“若不狠,赫连晋能活着走出这扇门?”风君白笑了起来,到后面更是放声大笑,不断摇头:“有意思!着实有意思!”
许冬吞了口唾沫,嘀咕道:“这位大小姐……可真是个狠人啊!”
“何止是狠人。”风君白看着国公府一家远去的身影,笑容愈发耐人寻味里多了几分挑衅,“她还是个真正的聪明人!还是个大妙人。”
……
赫连晋被抬上了马车,赫连织罗即刻给他喂了止血的丹药,扯下裙摆,先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
“你……你还是我姐姐吗?!”赫连晋声音里藏着恨,还有惧,惊恐不已的看着她。
赫连织罗手猛地一顿,抬眸冷眼看着他,“你若不是我弟弟,方才刀割的就不是你的手脚,而是咽喉!”
赫连晋狠狠一哆嗦。
赫连织罗深深看了他一眼,继续给他包扎,动作丝毫没有温柔可言。
赫连晋疼得冷汗直流,几乎要晕死过去,咬牙哭喊道:“姐……我知道错了,你救救我……父亲、父亲若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有厉寒衣在,你觉得父亲会不知道吗?”赫连织罗冷冷道,垂下眼眸:“回家是被扒皮还是被抽筋,你都得受着。”
“为什么?我已经被你……”
“因为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