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渊沉眸看着自己的腿,眉头紧皱在一起。
这两日对他来说何尝不是度日如年呢?
“到底要多久?”
清泽听到他这话,唇角一勾,走过去摘下他脸上的面具,目光幽幽动了一下。
太渊脸上的伤势已恢复了有七成,但仔细看到话还是能看出脸上受过伤的痕迹。
“我是已经尽全力了,太阴那小子与你是同生关系,他毁了自己的脸,连带着让你也跟着一起毁容。若不把他给揪出来,你脸上的伤痕迟早还会再度显露出来的。”清泽有些头疼的揉了揉晴明穴,“你说你与他斗了这么多年有意思吗?原本就是一个人,他杀不死你,你也干不掉他,真是互相折磨到白头啊?”
“七成,也够了。”太渊淡淡道,眸中光芒流转,须臾后,他脸上残留的那些伤痕渐渐淡去。
清泽在旁边看着,也没有阻止。
太渊用幻术遮掩住伤势,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腿,复又抬起头来:“走吧。”
“走哪儿去?”
“誉王府。”
清泽扯了扯嘴角,心道您老性子可真是够急的……刚刚还装作风淡云轻,这会儿就坐不住了?
……
誉王府。
昨儿后半夜,白迎霆被人抬死猪一般给架回了府邸里,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突破重重职守,自己跑回横王府,又莫名其妙晕倒在自家宝库里的。
破晓时分,白归澜终于从皇城中归来,听楚越汇报完了这几日的情况,听到白迎霆逃跑出府的事后,他目光微微一闪,便摇了摇头示意此事不用再追查下去。
能有那个本领瞒过众人耳目把白迎霆给带出去的,只有她了。
至于,她带着白迎霆去横王府的藏宝库是为何,这件事只有问那个死胖子。
“大皇子,袁家那边的事,属下始终觉得有些不妥。”楚越沉吟道。
白迎霆眉头也是一皱,此次他能扭转局面,大半功劳都是亏了姜九歌相助,且事前他们也达成过协议,他要帮她做一件事。
白迎霆对她还是怀抱感激的,昨日他在宫里听到楚越传来的消息时就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以他这段时间对姜九歌的了解,真没什么是她不敢做的!
旁人看来狮子大开口的那些事儿,她干下来也是干的心安理得。
“且往后看看吧,只要她做的不是太过分,便由着她好了。此番……”白归澜顿了顿,“本王本就欠着她一份恩情。”
楚越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现在宫内的情况可还好?”
说起这事儿,白归澜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自嘲道:“有什么好不好的,一切不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吗?”
楚越低头不敢言,心里也有些泛凉。
这一切真的都是陛下设下的一个圈套啊……
“那陛下他对大皇子你的态度是?”
白归澜沉默了一下,摇了摇头道:“父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召见了我,然后让我在云天殿一个人呆了一夜罢了。”
这种态度不明,才是最叫人感到煎熬的吧!
楚越想到那位陛下,就不禁皱紧眉,心里生出几分畏惧。
“不过……今早我出宫时,他点名要见姜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