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渊放心不下,总觉得她像是来过。
可刚刚她那态度,分明还和昨儿一模一样,仍是个生气中的小刺猬。
太渊心里略微酸涩的同时又长松了一口气。他宁愿这小家伙一直生他的气,也不要知道那些事才好。
姜九歌余光瞥到太渊眉宇间的轻松之意,心里又像是被小针给扎了一下。她暗自磨牙,忍着发酸的鼻头,嘎嘣嘎嘣大口大口的咬着糖葫芦,这个大猪蹄子,是不是还在庆幸瞒过她了?
混蛋男人,每次都要把自己搞的伤痕累累,然后又装作云淡风轻屁事儿没有!
你就不能坦诚一点告诉我你受伤了?!
姜九歌越嚼越是用力,嘎嘣嘎嘣的声音甭提多大,对面桌子的客人听着都有些不落忍,忍不住道:“小娘子你这是把这糖葫芦串当你家郎君的骨头在嚼呢?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你瞧他腿脚不便都记挂着你,跑来寻你,你就别和他置气了。”
姜九歌脸上虽易容了,但今儿一身装扮倒看得出是个妞。
被旁边人这么一说,她脸上滚烫,“胡说八道什么呢,谁是他娘子了,我都不认识他!”说着她咳了两声,情绪过激有点被呛着了。
太渊在旁边笑看着她,忙给她倒了杯茶递到嘴边,又替她拍着后背。
“喝口茶,小心别呛着了。”
旁人见状又是一脸戏谑。
姜九歌嘴角扯了扯,自诩厚脸皮这会儿也有点顶不住了,拿过他手上的茶杯一口闷了,愣是有点不好意思抬眼瞧他。
还好这会儿她脸上抹的有东西看不出什么痕迹,否则这要闹个大红脸了,后面的戏还怎么演啊。
太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角有压制不住的笑痕。
姜九歌被他盯的浑身不自在,害怕露馅儿,只能色厉内荏的回瞪过去,瞪了两眼吧又不落忍,赶紧把眼神撇开,余光偏又忍不住的往他身上钻。
结果好几次被他给逮个正着,姜九歌的身上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爬一样,从胃底一个劲儿往心口冒,就在她快要绷不住之际。
前方人潮里响起一阵惊呼,所有人都骇然的看着青云台上。
“怎么可能!!”周福大声尖叫了起来。
在姬朗手上赫然有一张星兽皮闪闪焕发着金光,上面的阵纹他见所未见,随着他星力的催发不断有火球从上面涌现。
“流火术!真的是星技流火术!”
“天啊!星技竟然真的能用阵图给画出来!”
姬朗面露得意,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茶肆,姜九歌不断给自己使眼色。他赶紧把手上另一张阵图面朝人群甩了出去:“这儿还有一张,要是不信你们就自己试试!”
现场顿时一片混乱,周福首当其冲钻了下去。
“我的!这是我的!”
“星技阵图,天杀的,这东西谁抢着谁就发了啊——”
一片混乱之中,始作俑者已事了拂衣去,片叶不沾身。唯剩一群乡巴佬狗咬狗打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