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瑾少爷于昨日去了A市,有消息传来似乎是洛小姐病了。”一个面貌并不出彩的男人恭敬对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报告道,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南宫御收回看向电脑的视线,轻描淡写哦了一声,随即才缓缓道:“这小子动作也还真是快,时隔八年竟然能够把人找回来,就是不知道他们的心意还彼此互通不。”
有些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不是一句对不起,一句没关系就能够抹灭得去的。
秋宣的死始终是他们几个心头不能忘却的痛,而罪魁祸首全都指向了洛予夏,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对洛予夏说出原谅。
而洛予夏对他们的恨意也少不到哪里去,互相憎恨的人走到了一起,后果不堪到让南宫御微微头疼,“除此之外,还查到别的消息了吗?”
沈天摇了摇头,因为先生只要他们密切关注A市那边的情形,其余的虽然也有消息,不过都是些不值得一提的小事,所以沈天便没说出来让先生烦恼。
南宫御淡淡斜睨了他一眼,那双眼睛竟然和南宫瑾相似,均都是狭长的凤眸,凉薄冷意沉淀在眸底,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凌厉骇然,让人背脊一寒。
“传消息给A市那边的人,让他们暂时不要盯着那栋别墅了,免得引起瑾儿的注意,那小子可精着呢,沈天你亲自去盯着南宫雯,这妮子再这样不知所谓下去的话,第一个收拾她的就是瑾儿,到时候就难收场了。”
南宫瑾出生之时,南宫御就不理不睬过,甚至还放任他在偌大吃人不吐骨头的南宫家自生自灭,谁都清楚知道南宫御不喜南宫瑾,这为何不喜,便不得而知。
有人说是因为南宫御不喜欢他那位妻子,也有人说是南宫瑾的出生让南宫御感到了威胁,总之众说纷纭,可这些当事人都没承认过,也自然没有去否认过,任由着这流言蜚语越传越烈。
其中当以旁系蹦跶得最欢快,却不曾注意过直系的人,包括家中佣人都不敢传这样虚实的流言。
南宫御不喜南宫瑾的话,这么多年就不会暗中派人顾他安危,不然的话他那样的年纪早就消失在南宫家了。
可这样的喜爱是不能直言说出来的,不然带给南宫瑾的将会是更大的灾难。
南宫御虽有那个能耐去保护南宫瑾童年无忧,可这样也无疑将他推上风尖浪头,也会让他的那个些兄弟姐妹们将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南宫瑾,他已经失去了他的爱人,断不能在失去这个么儿子。
所以他很干脆的选择不理不睬,不过问,反倒让盯着南宫瑾的人减少了不少,可光是这样还是不够的,他为了南宫瑾做了太多太多,却不想大刺刺告诉南宫瑾,这样只会让他产生动摇。
南宫家啊,稍不注意就死无葬身之地,想要活下去就得先学会杀人,学会陷害,学会反击。
这些年来他就是这样看着南宫瑾一步步成长起来的,却不想在他二十岁那年遭遇多方暗杀,差点没命,而他的人也没找到他时,南宫御急得差点派出自己身边最得力的人去找他的时候,他回来了—
带着一个青涩未成年的小姑娘回到了南宫家,松口气的同时也紧张起来。
两年的时间他看到了自己那个冷心冷情冷血的儿子是怎么爱人的,那样的爱轰轰烈烈,暖如炙阳,灿如烟火,却极易转瞬即逝。
南宫瑾和洛予夏同时出事的时候,他并不在国内,而他也想着儿子大了,本事也不小,就收回了之前暗中顾着他的人,不曾想这一次他差点真的失去了他的儿子,但庆幸的是他还活着。
可洛予夏,那个小姑娘却失去了踪迹,无处可寻。
沈天应了声是,想了想说道:“先生,我们的人还在A市见到过子桑家的嫡系长子子桑罂,和洛小姐的兄长洛景晨关系十分融洽,只是现在他出国了。”
南宫御敲击了一下桌面,沉闷的声音像是敲击在沈天心上,控制不住地狂乱跳起来。
“我知道了,这些事你都不要插手,只管去盯着南宫雯就行了。”南宫御思索了会儿,最终选择以静致静的办法来。
等到沈天出了门,南宫御才用手指摩挲着桌面上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笑意温婉,满面柔和,却是早早离开了这个世界,离开了他的身边,“意儿,你看到了嘛,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也出息了,你在天有灵的话就好好保佑他吧,让他日后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珍惜眼前之人。”
南宫瑾和洛予夏之间的事,南宫御是想插手都没地方可插,只能无奈让他的妻子意儿保佑瑾儿不要犯下糊涂事。
“夏儿你当真没事,我见你脸色还是差得很。”莫清面挂忧色,不停询问着脸色不太好看的洛予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