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妇长期处于害怕惊恐的环境中,这样对她肚中胎儿的发育会带来很大的影响,连带她自身的情绪都很容易被影响到。
洛予夏怔愣了下,尔后软软暖暖的笑意掩饰不住地从嘴角,从眼尾,从眉梢遗漏出来,重重点了点头:“嗯,都听瑾你的,只是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了点。”
外面风大了些许,南宫瑾也没打算让洛予夏在这样的情况下说话,于是拉着人站起来,往别墅中走去。
洛景晨则是手里拿着个红彤彤的苹果,跟在后面慢吞吞的走着,眼神依旧茫然无辜,可心里看着这一幕很不是滋味,连带着嘴里香甜的苹果都宛若黄连般苦涩,让他吞咽不下去。
洛景晨知道在他身边的这些年里,始终都忘不掉南宫瑾这个男人,别听她嘴上一直说恨着,怨着南宫瑾,可她偶尔发呆走神的神情,却暴露出了她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
她,还爱着南宫瑾。
这个认知让洛景晨愤怒过,焦虑过,苦恼过,甚至还想过去找洛予夏摊开说清楚,让她忘记,让她放手,可是当洛予夏看着他无声哭起来的时候,洛景晨就明白过来,不是洛予夏不想忘,不想放手。
而是仇恨,怨恨以及那深沉的爱恋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忘记,该如何去放手。
比起旁观者清的他们,深陷其中的洛予夏也挣扎过,痛苦过,绝望过,可是至始至终她都淤泥底下的藤蔓紧紧缠绕着,越是挣扎,她就陷得越深。
她,早已分辨不清对南宫瑾抱着的到底是爱,还是恨了。
一股股心疼的酸涩宛若涨潮的海水涌上心尖软肉,疼得洛景晨心脏紧缩,呼吸困难。
紧抿着唇瓣看着南宫瑾小心翼翼护着洛予夏往别墅走去,洛予夏会偶尔回头让他快点走,那样的温馨甜腻的笑容,看得洛景晨内心越发苦涩起来。
他这个傻妹妹,真的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
之后再被伤得遍体鳞伤,若早知道现在会发生的种种,洛景晨十年前就会竭力阻止洛予夏和南宫瑾的这段爱恋,或许现在的洛予夏心里就不会藏着那么多的事,整日愁眉苦脸的,却找不到人来诉说。
可,千金难买早知道。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也都发生过了,洛景晨现在要做的不是去自责,去愧疚,而是要想办法来弥补这些发生的事情背后的伤害。
“请我去别墅做客?还是瑾少说的?佑然我说你没搞错吧!”听到佑然来请他去别墅做客的子桑罂怪叫了一声,神情极其怪异地上下扫视着佑然,心里一万个不相信。
佑然却不管那么多,他只想快点完成任务,不过对子桑罂的态度还是很好的,“当然是我家老大说的话,整个A市复姓子桑的貌似只有你一个吧,我又不是得了老年痴呆症,这种事都会弄错。”
子桑罂还是狐疑瞅着佑然,不过他也没多加拒绝,自打洛予夏身怀有孕,洛景晨就暗地里告诉他,他不来这边了,要在别墅守着洛予夏,直到她肚中的孩子平安生下来,对此子桑罂是没有异议的。
但这里堆积的事已经弄得子桑罂快发了疯,既然是南宫瑾开口请他过去的话,干脆就顺水推舟带过去让洛景晨自己处理吧,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医生,只想平静生活,一点都不想忙碌到死。
而另外一边的莫清和九月两人并不太算顺利,看着南宫雯那张隐忍着怒气的娇俏脸庞,九月默默在心里盘算着,而莫清则是对南宫雯没多大好感,脸色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怎么,我想去看看我自己的侄子都要经过你们的同意不成,竟然还过分的要求我去住酒店,这是哪门子道理。”南宫雯冷眼斜视着两人,一双美眸中怒气丛生。
九月面色不改:“四小姐,请你谅解,这是老大的意思,现在别墅中来了重要客人,实在很不方便招待四小姐,等老大有了空闲自然会带着四小姐到处逛逛的,所以还请让我们送四小姐去酒店吧!”
南宫雯深呼吸了口气,冷冷看着九月和莫清,半响后甩手离开:“既然是小谨说的,那么我这个做姑姑的就不能太让侄子为难,我下次再去别墅看他好了,至于酒店的话,就不必了,温雅我们走。”
孰料九月快步拦住南宫雯和温雅,温润的笑意看得南宫雯刺眼不已,说出来的话更是让南宫雯恼怒:“这恐怕不行,老大说了,必须要送四小姐去盛世集团名下的酒店,相信四小姐不会为难我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