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劲,是不是小谨回来的事扰了你的心绪。”南宫落仿若没听到一般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面容含笑,只眼神微微带着迷离和阴冷的狠意。
听见他这个一年也见不了几面的母亲说的话,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至于她这次听到消息巴巴赶回来的动作,让南宫落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道:“他回不回来都是早晚的事,怎么可能扰得了我的心绪。”
对面的女人僵了僵脸,尴尬笑了笑,没在说话。
南宫落有些不耐烦起来,直接下了逐客令:“如果没事的话,就请你离开。”
一点都不客气,没有对待自己母亲该有的那份尊重,疏离的比陌生人还不如。
“小落是不是妈妈说错了什么,你别往...”女人有点慌张了,匆忙说着话想要解释什么。
却被南宫落不耐烦的打断了,“醒行了,你心里在想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有野心是可以,但也要想想自己的能力配不配得上那份野心,不然那就不叫做野心,而是痴心妄想。”
女人的脸被南宫瑾这番直白的话说得煞白无比,站起来的身子还摇摇欲坠,眼里全是恐慌的泪水,嘴角勉强扬着弧度,有些无力说道:“小...小落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妈妈呢,要知道妈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南宫落嗤笑一声,看向女人的视线逐渐变得深邃冷暗起来,阴阳怪气道:“为我好?得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也不用装作这么可怜的样子来博取同情,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和爸怎么想在外面玩没关系,但是若是让我知道你们弄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的话,就别我对你们不客气了。”
女人在南宫落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就落荒而逃,那样的姿态看得身后的南宫落眼里满是嗤嘲,“没有那个势力,却去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看来这些年的舒适日子让你们都忘记了危险怎么写了。”
南宫落对南宫家继承权实在是没多大兴趣,只是他因为姓了南宫这个姓,就好像整个人生都受到了诅咒一样,一直生活在黑暗当中,一点光明都是别人设下的圈套,让南宫落早已习惯了在黑暗中的生活—
可是那年,南宫瑾却带回了一个生活在阳光之下的女孩儿,脸上是明媚灿烂的笑意,一双没被染黑过的眼眸干净澄澈,让人一眼就想去染黑她,然后彻彻底底的占有她。
这样仿佛就可以从黑暗的深渊中触碰到那温暖的阳光,再也不用待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当中。
所以他那时想尽办法的去接近洛予夏,可无奈南宫瑾对她的保护太好,让他连接近的距离都没有。
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南宫落望着下方开始复苏的植物,眼底映入那一抹绿色。
“已经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哪怕整个南宫家的人都去对付南宫瑾了,他也只会站在旁边看着,不插手也自然不会去落井下石,但他也不会伸手去帮忙,他和南宫瑾天生的不对盘,没有暗中下黑手已经很不错了。
只是那些人的手千万不要落在洛予夏的身上,不然不用南宫瑾动手,他都会先废了他们,谁也不例外,包括他的那对父母。
反正感情这种东西在南宫家什么也不是。
既然没用,那就干脆都丢弃吧!
是夜,洛予夏站在医院窗前,眼神迷离看着下方那灯火通明的城市,抬手摸上了玻璃,抿紧了唇瓣。
“虽然医院内部开着暖气,但穿这么单薄出来还是会着凉的。”
身后男人淡淡的声线响起,随之落在肩膀上的就是一件针织外衫。
洛予夏身子僵了片刻,才放松下来,眼睛直勾勾盯着下方的繁华热闹的城市,想起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嗓子有些干涩的难受:“你...为什么不说?一直让我...”
南宫瑾站在洛予夏身后,根本就看不见洛予夏的神情如何,只略微一想就知道应该是洛景晨今天中午跟她说的话,默了下,道:“都已经过去了,没事的。”
洛予夏抓紧了面前冰冷的栏杆,打开的窗户涌进来一阵阵带着凉意的寒风:“那你也不用瞒着我这么长的时间,明知道...明知道是误会为什么不跟我说清楚,难道你就喜欢这样被人误会嘛?”
南宫瑾单手将洛予夏抱在怀中,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喷出的温热气息让洛予夏猛然颤了颤身子,到底没有挣扎,乖顺得任由南宫瑾靠在自己的肩上。
“丫头,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你不愿意听我说,至于被人误会这件事已经习惯了...”只是洛予夏的误会又和旁人不一样,她的误会带给他的是无尽抓心挠肝的痛苦,可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