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章 他不过也是一颗棋子,担心?(2 / 2)

即便这个老人对他有着培养,有着感情,他也能够转身之间撕裂这带着利用的淡薄感情。

“爷爷你好好休息,孙子还有点事就不陪爷爷你唠嗑了,张管家还请你好好照顾爷爷,爷爷年纪大了,难免有些时候说话做事有些冲动,到时候还请张管家拦着一点。”

类似于威胁的一番话气得南宫宜徽在南宫瑾转身时,摔了手边圆桌上那套他最爱的茶具,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声响落在南宫瑾耳中,可他走出去的脚步连停顿半秒都没有。

“真是....真是...”气死他了。

好不容易培养出这么一个可以带领着南宫家更上一层楼的继承人,可这个继承人却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动了不该动的感情,若只是单纯喜欢玩玩那也就算了,偏偏南宫瑾动了真感情,丢了自己的心。

为了一个洛予夏一次又一次的和他明着暗着作对,这让习惯事事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南宫宜徽气得险些心脏病发作。

张青松连忙上前给南宫宜徽顺气,嘴上还劝慰说道:“老爷你也别太生气了,瑾少爷...怕也是不是故意这么说话气老爷你的....”

南宫宜徽在张青松的帮助下顺了气,听见张青松这番无力的安慰话语,重重冷哼一声:“要真是像这样就好了,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开始不把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里面了,既然如此...”

张青松听到南宫宜徽后面说出来的话,眼皮子动了动,沉默下去了。

有些事并不是他一个老管家能够多言语的,就比如现在,除了沉默倾听,张青松什么都不能做,虽然感叹,但他毕竟是南宫宜徽身边的人,跟了他几十年,衷心让他做不到转身背叛南宫宜徽。

南宫瑾一步一个脚印回到自己卧室,新换的衣服早已被后背渗透出来的血水浸染,手一摸便是满手的猩红。

莫清早就等候在他房间中,见他进来,急忙打开医药箱就再一次给南宫瑾的后背进行消毒用药包扎,嘴上还不停说道:

“阿瑾,我知道你不想让夏儿担心,所以才不去医院,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若是因为这伤而倒下了,那么后面可是有很多人等着欺负夏儿的,你现在可是她最大的靠山了。”

所以他不能在这个当头倒下。

南宫瑾默言了下,微微闭了闭眼,脸色微白,眉头因为后背伤口消毒带来的疼痛而轻皱着,“我不会就此倒下的,这件事我心里面有数,只是莫清你别在丫头面前说漏嘴就行了,若是我去了医院的话,有些人就会真的按耐不住,到时候收拾起来才麻烦。”

莫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闷着声低着头专心给南宫瑾处理伤口了。

洛予夏不知道最近南宫瑾他们在忙碌些什么,可偶尔会从九月他们脸上看到丝丝缕缕的凝重,再加上现在南宫家越来越沉重的气氛,让她不得不多想是不是南宫家的天时隔八年,又要再次变了。

“小...姐你是不是在担心先生身上的伤?”陈诗侧着脑袋看着洛予夏稍显凝然的脸庞,猜测问道。

洛予夏抿了下唇角,越是在南宫家待下去,就越是能够感觉到自己内心的那种焦躁不安,以及南宫瑾那对她小心翼翼的讨好,实在是让她内心深处越发茫然起来。

让她在恨与不恨之间徘徊着。

按道理来说南宫瑾一开始的威胁拿捏,和放任九月他们那样对她,她是恨的;

八年前因为他的关系,她失去了她的第一个孩子,失去了三年的自由,整个人被逼到崩溃,被逼到疯狂,她是恨的;

之前宠爱她,包容她,一切都只不过是为了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来获取南宫家的继承权,恨意更是成倍增长;

但有坏就有好,忆起南宫瑾对她好的点点滴滴不掺任何的假,虽然欺骗了她,利用了她,伤害了她,但是洛予夏扪心自问,她恨南宫瑾是事实,但是爱他也是不容置疑的。

“或许...是担心的吧。”这句话有着诸多的不确定因素,也好像是洛予夏在反问自己是真的担心南宫瑾身上那看不见的伤口么,或许...真的是担心吧。

陈诗倒没有想太多,脸上是一片浅淡的担忧,望着南宫家大得过分的庭院中的绿色植被,可这样美好的景色并没有吸引住陈诗,反而让她有种喘不过气来的约束窒息感:“小姐一定是担心着先生的,虽然小姐你的嘴上不说,可是都直接表现在脸上和眼睛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