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几个股东必然是衙门的人。还有一种可能,这个幕后的老板可能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必然是个权力极大的人物,否则凌河广告不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就拿到了江海市百分之三十的户外广告,涉足那么多专业领域。
这个对手我必须重视起来,迅速搞清他的老底,再想办法对付他。我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一个叫刘冰的哥们打电话,想通过他查一查凌河广告的股东结构。我想这个后台一定不会用自己的名字入股,入股的一定是他的亲戚,只要查出他们的股东结构,顺着这根线就可以查出真正的幕后老板。
刘冰的电话通了,但是很不凑巧,他去州府出差了,要后天才回来。我和他胡扯了几句,开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笑,嘱咐他回来就和我联系。刘冰爽快地答应了,说回来后第一时间给我电话,还要和我找个地方好好喝两杯。
挂了电话我感觉悻悻的,好端端一个下午就这样被浪费掉了,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五点半,又到了下班时间。我收拾下桌子,走出办公室,坐电梯下楼。
坐进车里我才惊觉自己除了回家居然无处可去,可我最怕的就是回家,无论是老爷子住的红楼还是我的复式小楼,总感觉孤零零的。
我掏出手机,却不知道给谁打电话。想了半天想起来了,我和萧梅已经好多天没联系了,她出差期间没给我电话,我也想不起来给她电话。
我拨通了萧梅的手机,手机响了半天她才接起电话。
我柔声说:“在忙啊?”
萧梅说:“嗯,今天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在我印象里你主动给我电话可不多。”
我嘿嘿笑着说:“想你了嘛,怎么,有意见?”
萧梅咯咯笑了两声,说:“哪有,我就是有点奇怪,唐公子居然还能想起我来,难得这份宠幸,受宠若惊呢。”
我心里暖了一下,柔声问:“这次出差顺利吗,你什么时候回来?”
萧梅说:“不是很顺,这几个客户是出了名的难搞,什么都要列的清清楚楚,搞得我头都大了。不过都是大单,做下来的话下半年我就可以躺着休息了,到时候也有时间陪你。”
我说:“不是说了吗,跟你认真计较的客户做生意,他们计较是因为真心要做,这样的生意才比较靠谱,只是你比较辛苦。”
萧梅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一直耗在上海。辛苦我倒不怕,想赚钱还怕辛苦怎么行,怕辛苦我就什么都不干,就等着你赚钱养活我了。”
我说:“你注意身体啊,别累坏了。”
萧梅说:“嗯,我客户来了,不跟你聊了,拜拜。”
萧梅说完掐了电话,让我感到一阵茫然。萧梅是个女强人,这是江海市人所共知的,她的贸易公司是江海做进出口贸易规模最大的一家,员工有几百人之多。
萧梅对赚钱充满了可怕的欲望,我们谈了三年恋爱,这三年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总共不超过三十天。她每天都在忙,忙得没时间和我做爱,更没时间跟我结婚,哪怕见缝插针和我上炕时,也会一边接客户的电话一边做,搞得我非常扫兴,真想找个女人来替换掉她。三年前我们本该就结婚了,因为她太忙,一直都没定下具体的结婚日期。
然而萧梅对我很好,从来没和我吵过架,也没跟我发过脾气,并且在我身上非常舍得花钱,给我买的东西都是国际品牌。钱对我来说无所谓,我又不是没钱。最关键是萧梅是老爷子为我选定的未婚妻,在江海,她的家世仅次于我家。如果我们结婚,我们的婚姻就属于政治联姻。
三年来,我和萧梅的关系不温不火,将就地维持着。这一点我也不太在意,跟谁结婚不是结呢。婚姻无非是搭伴过日子,时间久了亲情有了,但激情没了爱情也没了,只剩下过日子。所以我始终认为,婚姻只要能维持下去,根本没必要离婚,你有什么想法要去做,婚姻是根本拦得住的。
打完电话我一看时间六点多了,中午随便吃了两口饭,根本不经饿,这会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我心想既然无处可去,干脆去郑大厨随便吃点,晚上再约李嘉文出来找个地方坐坐。她昨晚约我似乎有什么事,今天正好比较闲,趁这个机会跟她好好聊聊,加深下了解。
我开车到了郑大厨饭店,停好车,径直走进了李嘉文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