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在乔美美身后上了三楼,在一间包房前停下来,我看了看房间号码,房门口的墙上写着青竹房三个字。乔美美指了指房门,低声说:“就是这间房,他们都在里面。”
我沉思片刻,问道:“里面有几个人?”
乔美美说:“三个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
我想了想,如果动起手,一男两女我应该还能对付,然后对乔美美说:“你闪开点。”
乔美美狐疑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把边上靠了靠。乔美美刚闪开身位,我卯足劲,一脚踹在门上将门踹开,然后气势汹汹闯了进去。
房间里的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声势惊得纷纷站了起来,目瞪口呆地望着贸然闯入的我和乔美美,好半天里面的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乔美美跟在我身后走进来,我指着里面的三个人转头看着她问道:“这段时间要挟你的就是这三个狗杂种吗?”
乔美美眼睛冒火,怒视着瞪着他们,恨恨地说:“没错,就是他们,就是他们绑架了我儿女,还用我女儿要挟我。”
这三个人我都认识,男人是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秦树林,其中一个女人是反贪局的处长舒桐,这两个人我们在那次黎城县对我的非法拘禁上交过手,而且他们都吃过我和李红的苦头。另外一个女人也很熟悉,正是那个大姐大级别。这三个人扎堆凑在一起,想都不用多想,肯定是在商量着如何对付我。
看到这三个人我有点明白了,原来在暗中一直有一股势力对我虎视眈眈。上次师姐来滨河调查过之后,发来一纸批评通告,责令省委彻查非法将我拘谨的责任人。原反贪局局长刘默然倒也机灵,一看风声不对马上主动辞去公职,替唐达天顶了雷,成了第一个替罪羊。
我原以为这股势力已经瓦解了,可是今天看来还是过于乐观,这些人阴魂不散,只是暂时潜伏起来,等待时机在背后给我们致命一击,不把我们搞垮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冷笑了一声,说:“好嘛,原来都是老熟人,现在人都到齐了,免得我一个个去找你们了。都坐下吧,大家正好谈谈。”
舒桐上次被我狠狠修理过,估计一直怀恨在心,这次见面可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她手指着我厉声说:“姓唐的,你大小也是个国家干部,怎么如此粗鄙,完全没有教养,简直像个土匪。我们在商量事情,请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冷笑着说:“商量事情,商量什么事情?我对你们正在研究的事情很感兴趣,能给我也说说嘛。”
级别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说:“唐局长,好些日子不见,为什么每次见到你都是这么的出乎意外。一般人都是用手开门,你偏偏要用脚,虽然很特别,但你这种登台亮相的方式一点都不让人喜欢,而且非常讨厌。知道吗,只有没受过教育的禽兽才用你这种方式。”
到现在我也没搞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处处与我作对,她似乎天生就是我的敌人。我针锋相对地说:“黄小姐倒是受过教育,可你干的事情却似乎没几样是可以拿到太阳底下见光的。我这个人做事情向来喜欢都摆在明面上,绝不会偷偷摸摸搞一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
说完我眼睛盯着脸色铁青的秦树林和舒桐,冷冷地说:“秦副检察长,舒处长,上次黎城县一别已经好些日子了,二位别来无恙吧。这么长时间没与二位彻夜长谈,我还真有点想念你们。”
秦树林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看,毕竟作为省检察院的副检察长,在背后搞阴谋被人撞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他只是冷眼望了我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坐下来。
我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冷冷地说:“我真的不敢相信,你们身为国家公职人员,知法犯法,居然会卑鄙到用绑架别人的孩子来要挟,这种事如果传出去,简直令人发指。”
秦树林冷哼了一声,严肃地说:“唐局长,我提醒你,就冲你这句话我就可以告你诽谤。我们没有人会绑架谁的孩子,更没有要挟任何人,你说话留点神。”
“没有嘛?”我回过头看着乔美美说:“那为什么乔美美告诉我是你们绑架了她女儿,还用孩子的性命来要挟她?”
秦树林异常尴尬,扭头脸色铁青地望着乔美美说:“乔主任,你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你这样诬陷我们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乔美美扑上去,抓住秦树林的胳膊说:“秦副检察长,你是检察院的检察长,你不能知法犯法,把我的女儿还给我吧,我求你了。”
舒桐忽然站起来,一把揪住乔美美的胳膊,厉声说:“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在胡说什么?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赶快给我出去!”
乔美美眼睛血红,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把搡开舒桐。陷入疯狂的乔美美力气大得吓人,舒桐不曾防备乔美美居然有这样的蛮力,被一把搡开,踉跄了几步才没有摔倒。
乔美美两眼通红,她声嘶力竭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你这个三八,拿开你的脏手!老子都快被你们逼疯了,早受够你们了,快把我女儿还给我,要不然我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