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又缓和了表情和语气,对那些普通警员笑道:“辛苦了。”
说完,冲华小天和王鹏程使个眼色,三人从容而去。
副局长一直保持着军姿,直到对方走进电梯,门关上以后,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严局,怎么回事?那人什么来头?”
“别问!保密!”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
“收尸,急救,洗\地。”
手机又响,拿出来一看来电显示,严副局长露出厌恶的神情,接通以后根本不管对方要说什么,直接对着话筒喊道:“以后别他吗给我打电话!”
几里地外,那充满土豪气息的会所里,范德彪盯着通话纪录一脸震惊。
先前,他从杨虎没来得及挂断的电话里听到了现场的声音,虽然没法看到画面,但脑补也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牧的威胁他根本没当回事,因为自己还有下手。可现在……
“大哥,什么情况?”被他视为心腹和智囊的二把手问道。
把手机往办公桌上一扔,范德彪神情凝重:“事情不对头,那个姓沈的不是凡人!”
二把手微叹一声:“大哥,那天他来拜访我就说过,他绝不是生意人。我劝您不要动他的东西,可……”
范德彪狠盯他一眼,切齿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卵用?人已经杀了,刀已经抢了!而且他废了我儿子,就算他是如来佛我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弄死他!”
二把手见他已经失去了理智,心里暗说不怕是如来佛,就怕是孙猴子啊。如来总还要讲规矩,猴子可是连玉皇大帝都敢削的!
范德彪在办公室里团团转,嘴里不停的念叨着:“现在明面上是搞不了他了,身手又这么强,怎么办?要不然让那几个毛子去对付他?”
“大哥,一百多号人都拿他没办法,几个毛子又能怎么样?我认为,还是息事宁人为好,趁现在还有机会。”二把手劝道。
“息事宁人?去你吗的!敢情被废的不是你儿子,你才说得这么轻巧!”范德彪大怒。
二把手知道他性格,也不跟他计较,耐心道:“大哥,警方都不敢动他,你想想他有可能是什么身份?这样的人咱们何必招惹?把刀还他,再去求求张老爷子出面说和说和,事情或许还有商量的余地。”
“放屁!那个老东西土都埋到脖子了,每次见我都逼逼!你不用再劝,想办法怎么对付姓沈的王八犊子!”范德彪吼道。
二把手见状,只好放弃劝说,沉吟道:“如果大哥你非要动他,那就不能自己出手。”
范德彪总算停了下来,扭头看着他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大毛子?”
二把手点了点头,摸着下巴上那扫把似的胡须说道:“大毛子手下有的是狠人,而且据说他还拥有一支雇佣兵团。不过……”
“不过什么?有话就说!整得j巴吐吐吞吞的干什么玩意儿!”范德彪火气又上来了。
“不过这是招险棋,之前抢火车那件事已经闹得很大,如果我们再联手毛子,说不定会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二把手语重心长。
范德彪大手一挥:“管不了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子,媳妇都还没娶就给废了,这仇不报我还算人?你去打电话!”
“大哥,要不再想想?”
“老二,你知道我的脾气!别劝了,再劝就伤咱们哥俩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