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坐在后面问道：“我们还走吗。”

“怕是走不了了，后退吧。”沈牧刚转身，那边的洞口忽然传来一声咆哮。

沈牧脸都变了，相柳那货竟然也没死，而且找到他们了，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

这里的通道更小，相柳一个头伸进来都困难，沈牧不担心他进来，但相柳把洞口堵住了，沈牧和苏婵进无可进，退无可退。

这个节骨眼了，沈牧还有心情开玩笑：“前面是岩浆，后面是相柳，要么烧死，要么被吃掉，你选哪个？”

苏婵不回答，沈牧叹了一口气，盘了腿，说：“前进无门，后退无路，今天这一难怕是不好过去。苏婵，白灵，你不打算和我坦白吗。”

‘苏婵’周身一震，或者现在应该称呼她为白灵。

“是刚才那一巴掌吗？”

沈牧点点头：“苏婵不过是三四岁的小孩子，平日里最喜欢和我亲近，断不会甩手给我一巴掌。白灵，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白灵笑笑，虽然和苏婵用了一张脸，但给沈牧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苏蝉的笑充满童真，憨厚可爱。白灵的笑，带着成年人的沧桑，以及狐狸精特有的媚态。

白灵说：“浮游附身的时候，唤醒了我，再醒过来，一直是我在掌握这具躯体。但你放心，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对你做任何事情，更何况我们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的安全就是我的安全。”

沈牧冷笑一声：“我可没有看出来，我敢保证，我如果出事了，苏婵不会抛弃我，你我可说不定。”

白灵耸耸肩：“你信与不信都好，我不会做恩将仇报之事，你应该知道，我最恨这个。”

沈牧笑了，白灵之死他最清楚不过。但沈牧要的不是白灵，他要的是苏婵，他的大徒弟。

“苏婵呢，她在哪里？”

“苏蝉还在。”白灵忽然自嘲一笑：“我父亲本以为杀了金凤，取了她的魂魄就能万无一失，可他还是错了，在重生的过程中。我虽然吞噬了金风魂魄，却没能阻止新灵识的产生，而且她比我更强，反而压制我这些年。”

沈牧面无表情，他想错了，他本以为苏婵体内还有残存的金凤魂魄，想不到那早已经被白灵吞噬了。也就是说，现在这具身体，只有苏婵和白灵在争夺。

外面相柳的怒吼声接近了一些，沈牧说：“如果这次我们能逃出去，我为你寻找一具新的身体，你从苏蝉体内出来。”

白灵摇摇头：“你还没明白，苏婵就是我，我就是苏婵，我们是一个魂魄衍生出来的两种灵识，你无法将我们分开。”

沈牧相信白灵说的是真的，但他坚持道：“会想到办法的。”

沈牧继续前行，白灵忽然说：“你不必为我清理通道，耗费灵气。”

沈牧没有回头，道：“我不为你，我为我徒弟，她也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白灵笑笑，不再多说。

很快，两人到了通道的尽头，面对的是一片赤黄色的岩浆海，平静的像水面一样，彰显着宁静与安详。惟有扑腾上来的热量和呛人刺鼻的味道在告诉两人，这里不是海边度假，而是岩浆池旁，面前的东西，随时能让他们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