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灵气比天庭的更多，几乎要液化成液体了，而工厂的设备就是收集空气中的灵气，并且凝聚为固体。

劳森城主指着上面的机器说：“吸灵器吸收劳森城内外所有的灵气，聚集在这里，随后凝固为晶体，也就是黯晶。”

整个流程完全工业化，用科技来装载玄学的东西，让沈牧大为好奇。

但他看了看后，不得不称赞纳安和希思的说话，确实很无聊——都是机器在干活，根本看不到机器内部是如何运转的，只能听到机器鸣转的噪音。

看完一套流程后，沈牧问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疑问：“黯晶从哪里获取？”

劳森城主转身震惊的看着沈牧。

沈牧以为自己问到了绝密问题，哪知道劳森城主震惊道：“你竟然不知道？”

“我需要知道吗？”

“你的母星太落后了，你需要好好补课。我给你科普一点吧，我们的宇宙是正宇宙，与之相反的还有暗宇宙，所有的黯晶都来自于暗宇宙，正暗宇宙相互连接，却并不交融。”

“暗宇宙内充满了暗能量，也就是黯晶。”

“暗能量透过无处不在、狭小的空间虫洞来到正宇宙，被我们收集，使用。暗能量是宇宙中最纯粹的能量，它的利用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而且取之不竭，用之不尽。”

这个信息对于宇宙种族来说可能只是基础知识，但对于沈牧来说完全属于新的科目。暗宇宙？暗能量？

劳森城主好像很喜欢老师的角色，越说越得意：“暗宇宙和正宇宙在大爆炸后同时诞生，但却因为不一样的走向，产生了不一样的结果。”

“正宇宙生机勃勃，无数星球衍生出无数的生物。暗宇宙充满了能量，极难诞生生命。可一旦诞生，便是极其强悍的存在。即便是初生的暗生物，也只有生命行星级才能与之交手，成年的暗生物对于我们来说，是传说中的存在。”

沈牧一边听，一边用地球知识消化。

宇宙爆炸论在宇宙好像被证实了，劳森城主都说宇宙爆炸这个词汇，看来那就是宇宙诞生的原因。正暗宇宙倒也符合道门阴阳共存的理念，但暗生物这种存在的设定，让沈牧隐隐感觉有些熟悉，怎么听起来有些像洪荒尊者？

沈牧看着轰鸣作响的机器忽然问：“有没有可能自然诞生黯晶？”

劳森城主眼睛一亮：“你很有想法，你想的也没有错。确实有这样的地方，正暗宇宙的交汇并不是一样的，有些地方的空间壁垒强，一周期收集黯晶的量少的可怜。但有些地方空间壁垒薄弱，收集黯晶就非常容易，并且很容易自然形成黯晶。可惜那些地方并不多见，已知的都被各势力霸占。”

沈牧笑道：“如果能抢一个过来就好了，对了，这样一套机器需要多少钱？”

劳森城主微微摇头说：“机器的成本并不贵，贵的是发动后产生的消耗。劳森城的壁垒比其他地方更厚一点，想要提取两粒黯晶就要投入一粒黯晶的消耗。接近一比二的提取率，而正常的提取率在一比二点五。”

沈牧说道：“很不错啊，每天能赚不少黯晶。”

劳森城主微微摇头，一副你too young too simple的表情：“这只是理论消耗，机器的维修，保养，以及定期淘汰更换。还有产出的黯晶并不会一直保存，它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慢慢消散。我们这里的实际生产效率在一比一点四，生产出来的黯晶只能作为日常货币使用，并不能作为能源。”

沈牧深以为然的点点头，实则他在计算地球上的生产比例。

地球的空间壁垒肯定比一般的要薄弱许多。按照这样的情况换算，如果开采，应该比一般的开采工厂的效率多一倍。理论上应该是一比四点几，或许还要多一些。

三清祖师的做法是伟大的，他们隐藏了地球的气息，避免地球被发现，成为其他势力的地盘。

沈牧相信，他们所担心的事情之一，应该就是这个——地球还没有自保的力量，需要一个真正可以坐镇的人。

劳森城主带沈牧参观完工厂后，问道：“你需要多少黯晶。”

果然痛快，沈牧也就不客气了：“如果可以，给我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