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墨时谦捧了一堆全球举行适合举行婚礼的圣地到她跟前,让她选,且都挑了天气好的地方。
什么巴厘岛,普吉岛,斯里兰卡,马尔代夫,毛里求斯……
她窝在沙发里,只扫了一眼,便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我哪里都不想去,就在兰城找个教堂就好了。”
男人对她的态度非常不满,扳着一张俊美的脸,声音紧绷的道,“池欢,你是不是不想结这个婚了?”
她怀里抱着一只非常肥的灰猫,团成了球,一人一猫都是懒洋洋的。
池欢眨了眨眼睛,见他脸上已经乍现寒意,识相的拎着灰球扔到了一边,自己爬上了男人的腿,搂着他的脖子叹气,“你看你,长得凶就要带着笑脸,不然很容易吓到人,我年纪大了,恋家,恋猫,恋你……”
男人不悦,“我在最后面?”
“……”
“重来,恋老公,恋家,恋灰球,不想去很远的地方举行婚礼,”她趴在他的肩膀上,脑袋蹭来蹭去,软绵绵的道,“你刚才说的那些地方我们以后去玩去度蜜月吧,我喜欢新婚的第一个早上,是在自己家里。”
墨时谦低头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
半分钟后才蓦地吐出一句,“池欢,你怎么就这么矫情呢。”
她轻轻懒懒的道,“没办法啊,你只能依我。”
是,他只能依着她。
就像领结婚证这件事情,她也是“矫情”得让他想捏死她。
之前他们都忙,没空操办婚礼,墨时谦便提议先把证领了,结果这女人回了他一句,“领完证就是夫妻了,再举行婚礼不就是走过场么?”
他们之间很多事情都是墨时谦说了算。
准确来说,是池欢懒于做决定,加上他本来性格就比她强势,她又全身心的依赖和信任他,所以大部分的事情都交给他,她乐于做个小女人。
但她坚持的事情,比如领证,比如婚礼,哪怕她东扯西扯的这些根本没什么道理,他也还是拗不过她,只能依着她。
所以最后,婚礼顺延到了夏初,领证在新婚第二天早上。
举行婚礼的时间推迟还有个好处,就是距离墨时谦公布离婚的时间有大半年,池欢身为公众人物会少受很多无端的猜忌和口水。
…………
婚礼是四月底五月初的一个黄道吉日,日子是沐溪的妈妈特意研究了一番挑选的。
那天是池欢喜欢的晴天。
碧空如洗,高而空旷,万里无云,风暖不热,很舒服。
教堂还是民一国时期建立的,已经有上百年历史,经过后期的修葺,既有年代古老的庄严,内外部也完整得适宜举行婚礼和平常的礼拜。
鉴于池欢的影后身份和墨时谦这个亚洲区总裁的人脉,当天虽然没有请媒体,但圈内大咖云集。
除了宁悠然和唐越泽这种关系亲近的,墨时琛和温薏也亲自到场了,当然,沐家一家三口就更不必说,两人亲友寥寥,但全部都在。
耶稣的十字架下,头发花白的神父宣读誓词。
池欢身穿白色的婚纱,头纱亦是披落至腰间,手里抱着捧花,听着神父的声音,想起前段时间无意中看到的一段话——
对一个人终极的爱,无非是选择无条件非但这个人的命运,像结婚誓词里说的那样,无论疾病健康,无论富贵贫穷。
这大概就是,结婚的意义。
她看着就站在他对面的男人,四目相对,能无比清晰的看到他眼底深暖的宠溺和专注,微微一笑,朝他道,“我愿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