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若不是任锦轩告诉她,江子笙就是名满天下的回春堂江笙,恐怕江子笙到死,她也不会出现。
江子笙沉默了一阵,轻轻地闭上眼,声音清冷地道:“出来吧,我知道你这在。”
她话音一落任锦轩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眸子带着几分潇洒不羁,扬起了邪魅的唇角。
“武功又精进了不少,我在外面你也能感觉到。”
江子笙没有理会任锦轩的调侃,将发上的簪子一取,三千青丝瞬息如瀑布般飞洒,一个凌空翻跃,锋利的簪子便直直地抵在了任锦轩纤细优美的脖颈之上。
江子笙冷眼一凝,唇角扬起一抹邪魅的弧度,冷声道:“任锦轩,你真的认为我不敢杀你?”
“生气了?”任锦轩无比清晰的感觉到江子笙身上好闻的气息,心微微一动便将她整个人揽进了怀里,即使脖颈流出了几丝鲜血也毫不在意地道:“子笙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江子笙只觉得他脖子上的鲜血刺眼的很,将簪子丢掉一把推开了他,面无表情地道:“谢谢你,我还活着。”
“你自然会活着,本君说过没有本君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任锦轩慵懒地扛起江子笙,直接将她重新丢到床上而后才转身向着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笑笑,将房门关上,留给他们一点私人空间,临走时还凑近任锦轩的耳边道了一句:女孩子都是要哄得。
屋内恢复到了一片寂静,江子笙气闷地用被子直接盖住自己的脸,不想再看任锦轩。
虽然知道任锦轩一向做事让人摸不着头脑,但当她放开她的时候,她隐隐地听到了自己的心碎声。
她没想到任容萱会昧着良心污蔑她,更没想到任锦轩也会如此。
若不是那婆子叫跟了她说了些情况,她还真的以为任锦轩把她当作了一颗棋子。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任锦轩拉过江子笙的手,目光无比认真地道:“皇上一向多疑,我若非这样做他一定会为了试探我的心,直接变本加厉,所以我只有这样,才能让你更为安全点。”
江子笙垂下头,慢慢地点了点头,没有去否认任锦轩的话。
“容萱性子执拗,但本性不坏,若是知道你是她的江哥哥话,她一定不会这样做的。”任锦轩轻轻地拍了拍江子笙的肩膀,好听的声音带着丝抱歉的语气。
“我知道的。”江子笙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
没过多久,宋贤妃也来到了皇后的寝宫。
她跟皇后的关系一向亲近,又是任承泽的生母,今日知晓江子笙和任承泽的关系后更是二话没说便去了御书房。
宋贤妃已经有大半年没有见到江子笙了,当时的江子笙远没有现在的美艳动人,那个时候的江子笙骨瘦如柴,面色饥黄,模样小小的。
“没想到江大小姐已经出落得这般标志了。”宋贤妃是个温婉端庄的女人,跟任承泽的气质有些相像,都是温润如玉,气质如兰的人。
“贤妃娘娘过奖了。”江子笙低首笑笑,记得上次皇后寿诞上,她最喜欢的便是这位宽厚待人的贤妃娘娘。
宋贤妃轻轻地握住江子笙的手,目光透过江子笙似乎看到了远在的边疆的任承泽,她温和地道:“我曾不止一次地听过承泽提起过你,却不知,原来你就是回春堂的江大夫。本还想他性子有些轻狂,万没想到是我们承泽的福气不够。"
宋贤妃说罢心情忽然变的激动起来,紧紧地抓住了江子笙的手:“江大小姐很感谢你对承泽所做的一切,承泽怕是早就是在阴曹地府了。”
宋贤妃说的是任承泽边疆遇刺的事情。
江子笙只是笑笑,她相信若是有一天她也遇到了那样的事情,任承泽也一定会像她一样不顾一切的来救她。
这一天江子笙除了皇后和宋贤妃又见了到了一个熟人,那便是任承霖。
自从换了血之后任承霖的整个人便精神好了许多,整个人壮实了许多,活脱脱一个气质清新的美少年。
当然,他第一句话便是跟江子笙抱怨皇宫的膳食是多么的难以下咽,多么的令人深恶痛绝。并且强烈要求江子笙为他做了四五道拿手好菜。
“啊……”任承霖满意的夹了一口菜又抿了一口清香的美酒,乐不思蜀地道:“这才是本殿下应过的生活啊,子笙啊,难怪二哥死活都不把你让给我。谁知竟然便宜了锦轩哥。”
“啵!”任锦轩眉色轻挑毫不客气地赏了一记暴栗给任承霖,语气深冷地道:“任承霖是不是觉得最近日子过的太舒坦了,要不要我把你丢到战场上训练训练?”
任承霖一张俊脸立时垮了下来,大声喊救命,逗得皇后的唇角都弯弯的。
他最烦的也最害怕的便是打仗,任锦轩这么做,绝对是为了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