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必须记住，你注定会是孤的人……”

靳野眸光危险，仿佛索命的鬼魅，他擦拭掉纪檬下巴处的银润，动作说不上温柔，但也谈不上蛮狠。

他低磁沙哑的嗓音徒然一厉，“你想要逃开孤，休想！”

“是你闯进孤的眼里，头脑里，心里！”

“谁让你傻到不惜一切代价救孤！谁让你不知进退招惹到孤！”

“现在想抽身离开，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这句话他说的很慢，清晰地能听出无尽黑暗狠绝。

“……永远！”

“这都是你的错，你得用一辈子来偿还……”

“纪檬，你明白吗。”

纪檬不置可否的被震住了，这是不下一次听到‘你明白吗’这几个字，每一次听都会有别样的异感。

搅得她的思绪和心跳很乱。

她完全没料想到小狼儿沦陷的这么深，会如此固执，话语也鲜少的沉长……

一时间纪檬说不出话来了，最终选择了沉默。

“你可以拒绝，可以不与孤结缔，可以冷漠孤，可以视若孤为无物，也可以……不偿还。”

“但你别妄想阻止孤想要做的任何事，孤只要你不恨孤。”

靳野犀利冷沉的看着纪檬，明明每一句话间都透着无限矛盾，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并没有违和之感。

‘孤只要你不恨孤。’

纪檬呼吸顿窒，眨也不眨的与他对视，黑暗中只能看清楚轮廓和隐隐折射的光芒。

可她就是能感觉到其中的破釜沉舟，极致的认真。

蓦地她笑了声，无比陈杂。

“真正傻的那个人……”

“根本就是小狼儿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