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随着长大，“母妃”已经在我记忆里，逐渐淡去。

我现在的爹跟“乳娘”在屋子里谈话，他们以为周围没人，所以就很放心地说了很多的事。可他们不知道，我就躲在旁边的衣柜里。

从他们的话里我才知道，原来当年我母妃的死，包括我被送出王府，都是另有隐情的。

我母妃根本就没有在外面“偷人”，而是被陷害的。那个陷害我母妃的人，就是府里的侧妃娘娘。

侧妃娘娘因为嫉妒父王对我母妃的宠爱，所以故意设计陷害。

“乳娘”是帮凶，我名义上的爹，虽然没有直接插手，但也知道详情。因为他是侧妃的师兄，之前帮着侧妃做过不少的坏事。

后来，侧妃让他将我带走，找个没人的地方秘密处死。

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心软了，把我带回了来凤镇，还成了孙家的大少爷。过了两年，侧妃知道后，非常不高兴，就派了“乳娘”过来。

那时，我已经在孙家生活了两年，不好再动手，就变成了监视。

……

我叫寒煜。

我今年十岁了。

此刻，我正站在桥上，桥下是孙双柏的娘。

孙双柏的娘掉进水里了，听说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但是，我没有叫人，也没有想要救她。

为什么要救她？

明明是她想把我推进水里，我躲开了，她自己没站稳掉了下去……她想害我，最后却害了自己，我为什么要救她呢？

我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这还是“乳娘”当着我的面，对我那个名义上的爹讲的。

我不想做“农夫”，因为一时的善良，害了自己。如果必须从这两个里面，选择一个的话，那我宁愿选择做一条蛇！一条自私自利、只顾自己的蛇！

……

孙双柏的娘死了。

府里的人都说，是我把她推下去的。

我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十三岁那年，我搬出了孙宅。

随便找了座山，住了进去，当起了猎户。

……

我是寒煜。

今年二十岁。

白天的时候，我在山崖下救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