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喜庆的鼓声阵阵,便随着彩花礼炮,没见过市面的小孩高兴的不得了,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横冲直撞挤来挤去的看热闹。
永安拉了拉容琛的衣角,小声嘀咕道:“这二皇子娶妻的规模如此之大,就不怕皇帝老儿猜忌么?”
“呵,他会怕?我看他是巴不得这场婚礼人人皆知,毕竟有了傅家势力相助,他争夺皇位更是犹如神助。可惜啊,他千算万算,却算不到我们会横插一脚坏他好事。”容琛双眸盯着远处的那对迎亲队伍,语气里有满满的幸灾乐祸及不屑一顾。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他气得头顶冒青烟的样子了,这就做恶人自有恶人磨。”永安双手合十放在胸前,黑眸里同样是抑制不住看好戏的成分。
“能想到放老鼠出来搅乱迎亲队伍,再假借法师之名糊弄看客,届时流言四起再让骆子峰的老相好出来演一场戏,只怕这迎亲队伍还没到王府就已经被搅得狼狈不堪了,到时候傅千羽悔婚也是名正言顺,啧啧啧,这法子虽然损了点,但是不得不说谁也没涉及其中,到时候骆子峰想要查也无从查起,白橘清真是个奇才。”容琛托腮盯着远处,清黑的眼睛里满是揶揄。
永安点点头,秀丽的笑颜中亦是忍不住的赞同。
此时此刻,花轿里头的傅千羽却是满心忐忑不安。
她被红盖头遮了眼,只能听到刺耳的锣鼓鞭炮声,也不知道橘清是不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而坐在白马上的骆子峰一身喜庆贵气的新郎袍服,他转头看了眼花桥,眉梢微微一挑,继而回头和恭贺他的百姓们招手致意,看那模样倒是风光无限。
混迹在人群中的阿土和他的小伙伴们手中都拽了个麻布袋子,里面装的是被他们喂了药的老鼠,老鼠被喂了药命不久矣,不过剩下的时间够它们光荣完成任务了。
“阿土,药粉已经散在那些迎亲的人身上了,我们可以行动了。”接收到同伴的讯息,阿土点了点头,见迎亲队伍离集市中心越来越近,对几个隐在人群中的小伙伴使了眼色,便趁人不注意把麻布袋里的老鼠都放了出来,中了药的老鼠对气味异常灵敏,立即循着气味四处往源头窜去。
毫无防备的百姓们被忽如其来的老鼠大军吓了一跳,个个跳脚躲避着,女子的尖叫声接连起伏,忙拿起身旁摊位的东西去砸那老鼠,有胆大的大老爷们随手就抄了个东西去打,不过老鼠们都齐齐的直往骆子峰带来的迎亲队伍那儿逃窜而去。
花桥旁的陪嫁丫鬟没见过这阵仗,早已吓白了脸,尖叫个不停。
而抬着娇子的几个男子也连连跳脚躲避,花桥一时不稳,傅千羽被晃得头昏,忙揭开盖头掀起帘子往外一看,看到那场面也忍不住叫出了声,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老鼠,还都往他们这儿凑。
马儿受了惊,暴躁不已,险些将骆子峰摔了下来。
骆子峰面色铁青的拉住缰绳,喝了一声,“凌风。”
“属下在。”骆子峰的贴身侍卫刚一脚踢死一只老鼠,见骆子峰唤他,立即上前听命。
“给本皇子将这些畜生全部捉了,处死!”骆子峰脸上愠色上浮,他气的牙痒痒,却又奈这些死畜生无可奈何。
听了骆子峰的命令,凌风立即领着人四处抓老鼠,一时之间,场面十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