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悄然的溜了过去。
橘清的伤口已经渐渐结痂,差不多就要痊愈了。
冬日的尾声来临,天气也不再冷的让人受不了。
偶尔有阳光直射在这个小山庄里,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院子里有一个镂空的棚架,架子上缠绕的枯黄枝叶似乎因为期待初春的来临,有的已经早早冒出了些嫩芽。
灵溪领着山庄内的家丁忙着把屋里的行礼搬到大门外等候的马车上,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她才全部都搞定。
橘清躺在藤木椅子上晒太阳,手里拿着本书籍看的正入迷,在这个宁静安谧的小山庄里,似乎那场宫变已经是上个世纪的事情,慢慢变得模糊不清。
永安陪在一旁,正亲手在手帕上绣着些什么东西,这些日子闲来无事,她就找来灵溪学了些女红,说是要给自家九哥和老十三绣些香囊,等她出嫁后有个念想留给他们。
“橘清姐姐,你可有听过关于东禾皇帝的传闻?能不能讲给我听?”永安似乎有些心神不宁,她刺绣绣了没一会儿就放下手中的绣布,抬头看向一旁认真看书的橘清,询问道。
“恩?是不是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开始紧张了?”橘清侧头看向永安,放下手中的书籍,勾唇微微一笑,打趣道。
前些日子,西斐宫里来信催着永安回宫,说是东禾皇帝顾琉笙迎亲队伍已经在去西斐的路上了,让容琛赶紧把永安带回去。
永安一想到成亲就心里忐忑,硬是闹着要在山庄里再陪橘清几天,等她伤好了再走。
昨晚,容胥做了决定,让永安和容琛先回西斐,他与橘清先去东禾,到时候再与他们在东禾清福客栈汇合。
橘清知道容胥做这个决定的大多因素在自己身上,他不想她受伤来回两边赶,故让永安先回西斐准备成亲之事,而他们一路慢悠悠去东禾,趁机领略路上各个地方的风水人情,权当成一次旅游。
“有点儿,毕竟东禾对我来说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永安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承认了。
“顾琉笙这个人你知道多少?”橘清莞尔,她自躺椅上坐起,准备与永安这个即将成为已婚妇女的小女子好好谈一谈。
“姐姐,你也知道我自小就在宫里长大,我能从哪儿听到他的消息啊?不过是父皇下了命令,我才注意到有这样一个人,真是太快了,我现在一点儿都不想嫁人。”永安沮丧的垂下头,咬咬唇,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
“永安,东禾虽说是个小国,可是我听说这个国家民风淳朴,热情好客,一个国家国风的好坏与一国之主自然分不开关系,既然顾琉笙能把一个国家治理的这般井井有条,想必为人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再加上你身后有西斐当靠山,他未必敢对你不敬,兴许你嫁到东禾之后对他一见钟情也说不一定。有时候适当的对人生抱些期待,总归会快乐一点儿,对不对?何况,你还有你九哥,我,十三,父王母后当靠山,不用担心受欺负。”
橘清见永安听的认真,笑着继续开口道,“顾琉笙这个人二十岁便已经登基做了皇帝,是东禾历代最年轻的帝王,其谋略才华都十分高超,据说他的画技更是一绝,现今后宫仅仅有三位妃子,后位还悬空着,永安,从这些说辞中你觉得这个人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