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觉得,今晚的陛下似乎有点不太对。
“秋雁。”子曦写了一阵,抬头看向秋雁,“给朕倒杯茶。”
秋雁连忙恭应一声:“是。”
转身倒了杯热茶,双手捧着走到案前,低头把茶奉上龙案,就待退下。
“你紧张什么?”子曦抬眸,对着她扬唇一笑,“身为朕的御前侍女,你这么胆小可不行。”
秋雁垂眸:“奴婢不敢逾越。”
不敢逾越?
子曦叹了口气:“有些事情,势必得让你知道。”
说着,她继续低头执笔,“有件事,暂时只有你能知道,不许透漏给任何人。”
顿了顿,漫不经心地强调:“楚宸和摄政王都不可以。”
秋雁不解,却也只是垂眸,“奴婢遵旨。”
话落,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深,隐隐有些不安。
“朕写的是遗诏。”子曦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秋雁,你知道遗诏跟寻常的圣旨比起来,有什么不同吗?”
秋雁震惊,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向子曦。
心头过度骇然让她根本没有听清子曦后面问的是什么,只是茫然地看着子曦。
遗诏?
陛下为什么现在开始写遗诏?
“不要惊慌。”子曦淡淡开口,嗓音仿佛透着安抚人心的沉定柔和,“此事你只当做不知,等需要用到的时候,你再将这份遗诏拿出来。”
秋雁呆呆地看着她。
需要用到的时候?
遗诏不是等历代帝王驾崩时候才会留下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