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青道:“这是喝多了。”
公羊刁刁道:“对!喝多了!那汤水…… 太太…… 太难喝了!”
唐佳人问:“这是喝了多少…… 汤水啊?”
孟天青回到:“看他肚子。”
唐佳人这才主意到,公羊刁刁的肚子就像扣了只锅,那叫一个滴溜圆。
公羊刁刁一步三晃地来到唐佳人面前,对孟水蓝道:“起来!”
孟水蓝不动。
公羊刁刁从腰带里抽出一根银针,对着孟水蓝比量着。
孟水蓝假装道:“吓死某了。”
公羊刁刁扔掉银针,抽出一根毒针,嘿嘿笑着。
孟水蓝站起身,果断道:“位置给你了。”
公羊刁刁立刻坐下,对唐佳人挥舞着毒针,道:“你你你…… 你对我好点儿,不然我我…… 我扎你!”
唐佳人点头,道:“一定对你好。”
公羊刁刁心满意足,趴在桌子上,慢慢闭上眼。
唐佳人嘘了一口气。
公羊刁刁突然张开眼,道:“为何不不不…… 不哄我睡觉?”
唐佳人愣了愣,抬起手,轻拍公羊刁刁的肩膀。
公羊刁刁又闭上眼,唇角勾起甜蜜的弧度。
仆人将椅子搬出,放到地上的声响惊醒了公羊刁刁,他再次睁开眼睛,道:“为何不不…… 不唱歌?”
唐佳人的嘴角抽了抽,环视一圈,问道:“谁会唱?”
没人搭理她。
唐佳人只得清清嗓子,随口唱道:“白菜呀白菜,真好吃;土豆啊土豆,真好吃;猪肉啊猪肉,真好吃;米饭啊米饭,真好吃;辣椒啊辣椒,真好吃;牛肉啊牛肉,真好吃;甜梨啊甜梨,真好吃;苹果啊苹果,真好吃;那么多食物,真好吃…… 真好吃啊真好吃…… ”
公羊刁刁吧哒一下嘴,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唐佳人慢慢收回手,一脸疑惑地道:“我做了什么?”
孟天青道:“你给他灌了半壶酒。”
唐佳人道:“不至于啊。”
孟水蓝补充道:“他喝多了,滑进汤水里,喝饱了。秋城主财大气粗,这看似简单的门后,可分了不少汤池。若非某清醒,神医可就溺死了。”
唐佳人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点了点头,讳莫如深地道:“这就对了。”
端木焱问:“什么对了?”
唐佳人嘘了一声,故作神秘地道:“半壶酒,对上一锅汤水,不就成了一大锅的酒吗?他和多了,正常。”
众人望着唐佳人,半晌,孟水蓝点头道:“你说得,好像有几分道理。”
孟天青不甘示弱,当即道:“十分有礼!”顺便赠送一个理当如此的信任眼神。
唐佳人心中暗道:真是愧对你的信任呐。面上,却笑颜如花,显然被如此信任,十分开心。
天玄、地黄两位,终于在有生之年,生生地迷茫了一回。
半壶酒,一锅汤水,能兑成一大锅酒不假,但和酒醉有什么关系?为啥,每个人都一副理当如此的模样。是他们久居深山,不懂其中奥妙,还是…… 世人都得了疯病,唯彼此二人独醒?
新做的美食陆续上来,摆满了一桌。
唐佳人抓起筷子,又要大快朵颐。
桌子下,秋月白伸出右手,攥住唐佳人的左手。
唐佳人的身体微僵,试图挣了挣,却没挣开。她也不好搞得太大动静,只能任由他抓着,心道:我看你怎么用左手吃饭。
不想,秋月白竟用左手拿起筷子,夹起饭菜送入口中,动作自然得如同行云流水,不见任何违和感。显然,他是用惯了左手的,只是旁人不知道罢了。
唐佳人转开生硬的目光,没看见秋月白唇角那么笑意,隐含戏谑。秋月白发现,逗弄唐佳人,真是…… 趣味横生。
唐佳人用筷子戳了两下饭碗,毅然改变方向,去夹肉吃。
秋月白用手指尖在唐佳人的手背轻轻一划,唐佳人拿筷子的手一抖,刚夹起的肉片掉回到菜盘子里。
唐佳人契而不舍,再次夹起肉片。
秋月白面色入常,揉搓了一下唐佳人的手指。
唐佳人一抖,肉片再次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