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佳人拍了拍手,道:“真是身娇肉贵,经不起戳啊。”
端木淳痛得无法呼吸,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全身上下如同水洗,若可以,他倒是希望就此死过去,也省得遭遇这般侮辱和剧痛。
端木夏将一切看在眼中,却始终闷不作声。他不知道习夫人羽白灵是什么时候进府的,更不知道她用了手段使端木淳膝下如此单薄。也许…… 并非单薄,而是……空空如也。他怀疑自己和太子,都不是端木淳的孩儿。憨货的话不可信,可若这憨货就是唐佳人,他却必然会信。多么荒谬的事实啊。呵……
这时,
楚阑气喘吁吁地道:“坑挖好了。”
唐佳人一弯腰,抓起端木淳的一只脚脖,在他的哀嚎声中,将人拖拉到坑边,往里一看,赞道:“那个蓝子,你这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吗?怎么还挖个双人墓出来?你要陪他躺下去啊?”
楚阑往地上一坐,抹了把汗,道:“主子…… 我我…… 我叫楚阑,你你…… 你非要叫蓝子,也行。我这不是寻思着,他曾经好歹是位王爷,死了不能太寒酸。这才…… 呼呼…… 才出了把力气,挖个大坑出来。”
唐佳人直接将端木淳扔进坑中,道:“行了,埋上吧。”
楚阑愣了愣,问:“这就埋了?”
唐佳人挑眉,道:“咋地?还要敲锣打鼓来个十八里相送啊?”
楚阑:“……”
端木淳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忍着剧痛,在坑里翻了个身,道:“你们…… 敢活埋本王?”
唐佳人本想蹲下说话,可蹲到半路,发现自己竟然蹲得特别费劲儿,这才又站起身,用脚尖踢了一些土,扬到端木淳的身上,气死人不偿命道:“试试呗。”
什么敢不敢的,她就没有不敢做的事儿!
被休休养大的孩子,就是这么无法无天,哼!
端木淳感觉到森森的恐意,道:“你们若放过本王,本王既往不咎,且赠送你们十万两白银。”
唐佳人斜眼看向羽千琼,口中回道:“曾经我也是有金山银山的人,还缺你那点儿小钱?”
羽千琼笑了笑,将手探入腰带,从中抽出几卷纸,展开,送到唐佳人的面前,道:“你的银票在我这儿。我向书画师傅学了些简单技巧,勉强将其抚平,应该尚可一用。”
唐佳人不敢置信呐!
她伸出颤抖的手,接过那些平整的银票,凑到眼前使劲儿看了看,激动道:“真的…… 真的好很多。我我…… 我找孟水蓝帮我再补几笔,也就完美了。哈哈哈…… 哈哈哈哈…… ”唐佳人攥着银票仰天长啸,那气势,那姿势,那喉咙,都不容小觑呀。
笑过后,唐佳人看都不看端木淳,直接道:“埋了!”
楚阑应道:“诺……”
黄土扬下,埋向端木淳惊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