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情况完全出乎了盛光毅的预料,他见大锤朝着自己的胯下战马击打而去的时候,心中浮现出一丝不安。
果然不出片刻,对于盛光毅不利的情况便浮现了出来。
鲁冲的大锤击中马头以后,骏马一蹬蹄,瞬间暴毙在了当场。
骏马轰然倒下,马背上的盛光毅被跟着摔落下马。
只见盛光毅在地上一滚,又翻身站了起来,可是他还立足未稳,鲁冲又驾马而至,并挥起就是一锤击向盛光毅脑袋。
盛光毅的身手矫健,彻身躲了开来,同时一刀朝着鲁冲握在锤柄前端的右手削去。
鲁冲轻蔑一笑,右手松开了锤柄,迅速往回收缩。
盛光毅一刀削了个空,刀锋撞到了锤柄之上,发出一阵刀锋削在捶柄上的尖锐响声。
鲁冲冷冷地笑了一声,收锤奔前而去,顺势挡住了盛光毅回城的退路。
盛光毅的马已经死了,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在战场立功,显然已比之前更是艰难,可他没有放弃的念头,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退路早被鲁冲阻断了,若想安然回城,那就得拼死干掉鲁冲。
盛光毅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后路被断了,可是他却早有干掉鲁冲的想法,只是这个鲁冲虽不是江湖中人,却有一身过硬的功夫,而且临战经验也比盛光毅丰富,一时间盛光毅很难取胜。
鲁冲骑着高头大马在盛光毅身前来回踱步,脸上挂着犹如获得胜利一般的喜悦。
盛光毅见对方一击得胜就如此洋洋得意,心中一股恶气顿时冒了出来,舞动了几下手中的葬月双刀,摆开架势喝道:“贼将休要得意,刚刚你只是用了卑劣手段故意杀了一匹无辜的战马,才致使盛某马失前蹄。你赢这一回合,完全赢得一点也不光彩,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鲁冲举起大锤指着盛光毅,嘲笑道:“你这书生太有意思了,兵不厌诈的道理也不懂吗?这是决一生死的战场,可不是你们讲规矩的江湖,成王败寇,胜负才是真正的道理。”
盛光毅咬了咬牙,怒斥道:“你真是恬不知耻,明明自己的做法太过卑劣,还硬给自己找这样的理由。”
鲁冲放下了举起的大锤,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他绷着一张脸,严肃地说道:“你这无知的书生,迂腐古板,我咋跟你就是说不清楚了呢?看来不仅只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兵其实有理也一样说不清啊!”
盛光毅直言道:“你一个莽夫能有什么理?有也是瞎理、歪理、无理取闹。”
其实盛光毅也是在用激将法,他想让鲁冲在发怒后露出一些破绽。
可是鲁冲战斗经验丰富,又作为唐军边防嫡系军队的先锋大将,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中了盛光毅的奸计。
鲁冲缓缓说道:“这种以攻击对方坐骑为目的的战法,早在战场上就司空见惯了,曾经最著名的一场典型战例,便是三十年前我大唐对战西域铁甲军团的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