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也好久没尝过嫂夫人的手艺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
酉时,天见黑,猎户家中。
猎户坐在大门口的门槛上剥着蒜,时不时抬头与过往的路人说两句话。
“张婶子,干嘛去啊。”
“我家那口子又不知道上哪鬼混去了!我去找找!这死鬼,再不回家吃饭就饿死他!”
“……”
“老李大哥,刚回来啊。”
“是小周啊,我刚下地回来!这一年又要开始忙啦!”
“是啊!”
“行了,我赶紧走了。你嫂子做了粉条,我得赶紧回去吃!”
“好嘞!”
“……”
“小周啊,看着我家二蛋子没耶。”
“没有啊,咋着,二蛋子丢咧?”
“那可不咋的耶!这小兔崽子哪儿去了耶!要是让我找着喽,看我不削死他着!”
“……”
“周老哥。”
老周剥完最后一颗蒜,正准备给媳妇送去就听见有个熟悉的声音叫他。抬头一看,正是司徒柩。
今天司徒柩没有穿“六扇门”捕快的官服,穿了一件宽松的黑衣。长发披在肩上,显得很是随意。这一身装扮让司徒柩少了一分官气,多了一分慵懒。
“来啦!”
老周拍拍屁股,引着司徒柩进院子。
“你瞧你这身装扮多顺眼,比你那身官服不好看多了!多穿成这样出来走走,让人家小姑娘好敢跟你说话啊!”
“周老哥,咱能不说这事吗。”
司徒柩无奈的笑笑,习惯了平时穿着官府的紧张感,这一放松下来还真感觉浑身的力气没处用,很不自在。
“汪汪汪!”
狗叫声伴随着铃当声响起,一道黑影直接撞进了司徒柩的怀里,吐出舌头给司徒柩洗了把脸。
“哈哈,黑三,你那糙舌头不怕把我们细皮嫩肉的司徒大人脸刮花了啊。”
老周看着一人一狗哈哈大笑。
“黑三,好久不见,是不是又长肥了!”
司徒柩放下黑三,摸了摸它的头。黑三汪汪叫了两声,摇尾吐舌,似乎是在表示赞同。
“这死狗,就知道吃!等到时候杀了他炖一锅好狗肉!”
老周踢了黑三一脚,黑三吃痛跑开。老周说吃狗肉当然是玩笑话,黑三可是他的好兄弟,他可舍不得吃黑三。
“司徒叔叔!”
老周的儿子跑出来迎向司徒柩,司徒柩把他抱起来举过头顶。
“小一都长这么高啦!”
司徒柩摸摸周小一的头,把他放在脖子上,和老周一同进屋。
饭菜很快上齐,三菜一汤一坛酒。菜不多,外观看起来也毫无特点,但闻起来却甚是诱人。直勾得周小一不停的咽口水,吵着要上桌吃饭。
“咱们去外面吃。”
老周媳妇看着司徒柩歉意的笑笑,按照大魏礼法,外人来家中吃饭时,妇女幼儿不得同席。虽然司徒柩说不在意,可也不能违背礼数。老周媳妇赶紧拉着周小一出去了。
“今天可一定要不醉不归!”
看二人出去,老周给司徒柩倒了一碗酒,又给自己倒了一碗。举碗一碰,一饮而尽。
“想把我喝躺,你这些酒可不够啊。”
司徒柩笑了笑,伸手去拿酒坛,被老周一把打开。
“哼!你要是真有这心,自己卖酒来啊!告诉你,我这坛酒可是藏了好久都没舍得喝呢!”
“是是是!我错了!我自罚一碗!”
“这还差不多,吃菜。我媳妇做的菜可香了!”
“那是,我早就想吃大嫂做的菜了。”
老周媳妇是个普通的农家妇女,长的不甚好看,大字也不识几个,但却烧得一手好菜,在这一带都是极有名的。
推杯换盏间,天色变暗,二人却是喝得高兴,丝毫没注意到这点。
“周老哥,明天就拜托你了!这个案子真的很急。”
“放心吧,我知道!我周文说一不二,肯定把你这件事情办好!咱们俩都认识多长时间了,你还信不过我!”
“当然信得过!周老哥,我敬你!”
“少来!喝你的酒吧!”
周文白了司徒柩一眼,二人哈哈大笑。这一顿酒,喝得好不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