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着桑榆的脸，云天琦正色开口，“我可以帮你把它买回来！”

桑榆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不用了。”

如果工厂效益好的话，也不用拍卖，之所以拍卖肯定是效益不好，那样的工厂买回来也不会赚钱。

云天琦刚刚拓展国内市场，需要资金，只是为了情怀买回一个赔钱的工厂，没有任何意义！

“我是认真的。”云天琦道。

“我也是认真的。”桑榆抬眸，回他一笑，“我们都不是孩子了。”

不能，再那么天真！

云天琦与她对视片刻，耸耸肩膀，“好，说正事，你觉得这个场地怎么样？”

桑榆抬手指向舞台的方向，“做T台的话，整个场地要重新设计一下！”

“我也这么想，所以才让你一起过来商量。”云天琦用手比划了一下，“我不想做传统T台，你觉得环形T台怎么样？”

“环形T台？”

“就像是跑道，或者赛道的感觉。”云天琦接过托尼递来的纸笔，在上面描画出一个雏形，“这里建一座云桥，然后……”

提起正事，那家伙早已经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桑榆认真听他讲解，人就不住点头，时而提出一点建议……

双方一直谈到中午，公司临时有事，桑榆安排小刘回去处理，她则留下来与云天琦一起吃午饭。

饭后，云天琦匆匆离开——他下午还有采访，她坐回跑车驾驶座，将车子打着火，又摸出手机，搜索“依农饮料”的相关新闻。

果然看到一则关于政府要拍卖“依农饮料厂”的通告，整个拍卖不仅包括“依农饮料厂”，还包括那一片大概有百余亩的依农果园。

注视着屏幕上的宣传照片，桑榆关照手机，启动车子，跑车驶出电视台，又掉头驶向通往城郊的公路。

一个小时之后，她已经站在果园的栅栏墙外。

记忆中总是绿树成荫，硕果累累的果园，现在却是一片萧条，果木间野草都已经长疯，因为疏于管理，果木上几乎看不到什么果子。

注视着眼前的果园，想起小时候和父母一起来饮料厂的情景，桑榆伸过手指握住早已经生锈的铁栅栏，抿紧樱唇。

爸，对不起！

女儿没有能力，保住你的果园。

……

……

第二天，清晨。

“啪！”

早餐时喜欢装逼看报纸，却从来只看娱乐版八卦的王敏，重重将报纸拍在桌上。

坐在桌子对面的钱夫人疑惑地抬起脸，就见儿媳妇黑着脸从椅子上站起身，一把将面前的早餐盘拂下桌子，“你们这些混蛋王八蛋，敢这样对我……啊……”

钱夫人站起身，“怎么了？”

“看看你养的好儿子！”王敏将报纸狠狠地摔在她面前，“野种都这么大了，你还要告诉我说你不知道，怪不得上次在商场你悄悄看男孩子的衣服……你们……你们全他妈合起伙来欺负我……好……我……我就让你们好看！”

钱夫人捏过报纸，一眼就看到上面儿子的照片，拥着一个别人的女人，另一只手还牵着一个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