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瞎啥也看不见,反正就知道老鬼用结界把小船给包裹住了,借着结界的光我才勉强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从我们来的方向涌进来了一大股水流,像是发洪水一样,来势汹汹!
我爸却不惊慌,反而很高兴:“就是这样!我们什么都别管,这股水流会把我们带到目的地的!”
老鬼一听把结界给撤了,我整个人顿时被水流拍翻了,掉进了水里。老鬼一直抓着我的手,慌乱中我爸和败邪小老头儿走散了,我呛了几口水,差点没背过气去。
老鬼吻住了我的唇,给我渡气,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我的身体,还咬着我身上的肉撕扯。我抱紧了老鬼:“唔唔……”
他也察觉到了,在水里跟那些咬人的东西过招,让我没想到的是,还有个头特别大的,身体很滑,就跟我爸说的一样,像鱼又不像,因为我好像摸到了疑似人类的手臂……但是上面有鱼鳍,还贼滑溜……
我这肉体凡胎肯定禁不住折腾,没一会儿就在水里失去知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听见了鸟儿的叫声,鼻腔里也是花和泥土的芬芳。我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阳光有些刺眼,我缓了一会儿才坐起身。老鬼在一旁用木头搭起了简易的架子,架子上正考着鱼,鱼肉滋滋的冒着香气,看得我嘴馋得不行。
没见着我爸和败邪小老头儿的身影,我有些担心:“我爸和败邪呢?”
老鬼瞥了我一眼说道:“不知道,上岸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不知道他们被冲到哪里去了。”
我们处于河滩上,正前方就是河流,河水跟暗河里的一样湍急,保不准我爸他们被冲去了多远的地方。
想到暗河里的东西,我有些后怕:“河里咬人的是什么东西啊?我爸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老鬼顿了顿说道:“鲛人,跟鱼类没什么分别,只是看起来和人有些相似罢了,也是一群头脑简单的家伙。你爸来过这里,他知道潜藏的危险,不会有事,败邪就更不用管了,他命大。”
想到那滑溜溜的触感,我打了个寒颤:“那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等着吗?还是去找他们?”
他说道:“等着就是了,没必要去找,这里你我都不熟悉。”
我叹了口气,注意力又被他烤的鱼吸引了过去。我把贼手伸向了烤鱼,没曾想老鬼一把将我手给拍开了:“烫。”
我不满的抱怨:“烫一下也比被你打一下好,那不是一样疼么?”
他拿树枝指着我:“没个女人家的样子,该打。”
直男癌是吧?以前我就察觉到他有这毛病了,我有些怕怕的:“你这家伙直男癌晚期了吧?以后你是不是还要打我?那叫家暴,在阳间可是犯法的。我们人类是自由的活法,没那么多条条框框,你别给我施加那么多规矩,我不想学,也学不来。”
他把烤好的鱼取到一边晾着:“什么是直男癌?”
我唾沫横飞:“直男癌就是变相的大男子主义,男人以自我为中心,自己怎样都行,就是爱指使别人该怎样该怎样,各种觉得女人什么都不行,就是个行走的生孩子的工具。癌,等于不治之症,直男癌晚期,没救了!”
我说得很片面,怕他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