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琛紧紧抱着她，心里堵的难受。

他曾经以为只要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不论她是爱他、还是恨他、他都可以不在乎。

可看着她如今行尸走肉的模样，他却觉得原来他没法做到不在乎。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思卿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发丝，轻声道：“我没事。”

许是因为太久没说话，赵思卿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霍景琛的身体僵硬了几分，缓缓抬头看向她眼里一片氤氲：“卿卿……”

赵思卿对他轻轻笑了笑，那双空洞的眸子终于有了几分焦距，黝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他的影子。

看着面前满眼血丝的男人，赵思卿看着他轻声道：“你哭了。”

霍景琛喉结微动，缓缓道：“没有。”

赵思卿轻轻扯了扯唇角，笑了笑：“爱哭鬼。”

霍景琛看着她没做声，眼眶发酸。

赵思卿眼角湿润，闭上眼睛轻轻回抱住他。

杨静秋说的对，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所有的道理她都懂，只是有时候懂并不代表就能当做一切都没发生。

她只是觉得这世界很吵，到处都是坏人狰狞的笑声。

她还觉得有点害怕，一想到那天的记忆便从心底发寒。

她也觉得十分难过，难过于小西当年的惨痛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病了，可她好像治不好自己，她不是看不到一直陪在她身边，对别人越来越暴躁对她却一直那么耐心的霍景琛，也不是看不到每天都要往这里跑的纳兰嫣然和赵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