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路见状趁机逃脱,想要带月宴离开,却发现她的身体变得无比沉重,不光她自己动弹不得,连他也难以将她拉出来。
顾思屹目光渐渐涣散,身体变得疲软无力。随着他的忽然倒地,月宴的身体恢复如常。她惊慌地和商路逃出这破旧的房子,向鸣曲山下跑去。
刚才那些破碎的地板划伤了月宴的脚腕和小腿,她一瘸一拐地走着,问道“那个顾思屹怎么回事?突然变得那么可怕。”
商陆困惑地说道“我也不明白,也许他早就有异能了,只是在刚刚的危机关头才被激发出来。我看他可以随意改变物体的重量并操纵它们,使用异能后还可以变得力大无穷。”
“这么奇怪的异能啊。”
“你还说人家奇怪,咱们个个都是怪人。”商路笑着说道。恢复为正常状态的他性子收敛了许多,说话时语气也很温柔。
房间里的冰层渐渐消融,寒意也散了大半。柳未珂抱着意识模糊的顾思屹,担忧地喊着他的名字,焦急地落下泪来。她和柴善卿一左一右地架着顾思屹,和其他维安局成员一起走出了这栋房子。她远远看见盛旷倒在山脚下,而那个“安然”已经不见踪影。
arta快速跑到山下,轻轻推了推躺在地上的盛旷,问道“你没事吧?安然去哪了?”
盛旷缓缓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cv的人袭击了我,把安然带走了。”他刚说完这句话,便再次虚弱地“昏”了过去。他胸膛上还未痊愈的伤口已经裂开了,鲜血涌了出来,染湿了他白色的衣服。
躲在不远处审视着一切的商路低声说道“他倒真是个好演员,不知道他还能这样装到什么时候。对了,月宴,你还没说清楚你们俩在搞什么鬼,你为什么要帮盛旷假冒维安局的人?”
月宴一边检查着自己脚上的伤口,一边说道“他呀,眼睁睁瞧着六月雪杀了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儿在维安局跟随了他多年,和他交情可是不浅。他害怕维安局怀疑到他头上,所以才让我来配合他演这出戏,好让他们转移注意力,以为那女孩儿还活着。”
“帮他这一次也就罢了,以后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听说,鬼目先生早就不大信任他了。要是鬼目先生哪天下了决心收拾他,你可别被牵扯进去。”商陆认真地劝说着,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
“知道啦。”月宴左顾右盼着,突然看见一个面生的男人隐藏在对面的树丛之中,鬼鬼祟祟地窥视着外面的情况。她轻轻拍了拍商陆的后背,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那个方向,说道“看那家伙神神秘秘的,不知道是干什么的。不过看样子,至少他和维安局不是一伙的。”
“管他和谁一伙的,咱们还是先走为妙吧。”商陆搀扶着行动不大方便的月宴,蹑手蹑脚地走远了。
被他们发现的男人正是陆逍。他的藏身水平确实不大高超,仅过了两三分钟后,他的身影又被arta瞧见了。
arta警惕地走到他的藏身之处,刚要扬手重击他的脖颈,便看清了他的面容。“陆逍,你怎么跑这儿来了?你不会在跟踪我们吧?”arta狐疑地望着他。
“我、我怕你遇到危险,所以想来保护你。”陆逍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脸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看上去还以为他是因为害羞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