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然,大伯没有要跟你抢家产的意思,可这是二弟的意思,要是我这个当大哥的不顺着二弟的意思,那将来实在无颜面对二弟啊。”
我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僵硬下来,果然是不怀好意。
之前我曾见过大伯一家两次。
我在我妈妈口里得知大伯原本有一个原配妻子,那原配妻子生了一个女儿,为人端正温柔,很是讨人喜欢。
后来大伯跟现在的大伯母搞上了生了个儿子,嫌弃原来的妻子人老珠黄生完一个女儿后再没动静,非要跟她离婚。
离婚不仅还用了阴谋诡计让对方净身出户。
最后是我父亲看不过眼说了两句,我这个大伯未必是良知发现可能只是想擦我父亲马屁,才装模作样的给了一成家产那前妻当做补偿。
我父母都不怎么待见大伯一家人觉得人品有问题。
但说到底是亲兄弟,所以我父亲念在情分上让大伯到公司担任一部门副总经理,一个一年可以挣几百万的差事。
几百万听着很多,但在那种大集团里面一年赚几百万就是中低层员工罢了。
可见我父亲并不重视大伯,那么我父亲怎么可能立遗嘱把家产给大伯来继承。
毫无疑问是我大伯大伯母想出来争夺家产的把戏。
既然是来找事的,我也没有必保持一副绵羊的模样。
我把手里那束花重重的砸在床头柜的桌面,坐在了病床边的家属椅子上,“大伯你真是会说笑,我父亲对我如珠如宝,前不久还让我到到公司去学事说事好等将来他老了接管公司。”
“我说自己对这些实在是提不起兴趣,要我管这么大一个集团比让我做个普通人还要难受,不过蒋思思她倒是喜欢。我说不如等蒋思思长大了教她,当时我父亲还哈哈大笑的说好,当时在场的秘书周小姐是听得清清楚楚。要是我的父亲是那种要儿子来继承不要女儿的,又怎么会跟我说这样的话?”
我大伯一家脸上都出现了紧张之色。
我那个堂妹推了推我大伯母的手,“妈咪怎么办?难道我们拿不到家产了吗?我还要买好多爱马仕包呢,爹地以前的收入一年就给我买两个,总带旧的去同学们都嘲笑我是不换衣服的土包子。”
大伯母她推开了表妹的手,走近了我几步,她今年刚四十,电着个老男人最爱的烫卷发穿着件黑色亮光片的旗袍,模样花枝招展。
“嫣然啊,你这不过是一个秘书的在场证人,可二弟有意把家产给他的亲兄弟可是很多人都能见证的事,这属轻属重该信谁,大妈也是为难。”
“大妈说很多人都能见证,又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你们的一面之词?”
我大伯母她低头打开手袋从里面拿出来一张纸,“难道大妈还会骗你吗?嫣然这是公司几位高层签的表述书上面有他们的指纹,他们都能证明二弟曾经说过要是自己死了没有儿子的话家产会留给他的兄弟也就是你的大伯。”
我所坐的位置没有看清那张纸上写的什么,只看见有五六个指纹,还有签名。
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虽然我没有看清楚,可我知道这确实是真的。
要是没有那几个公司高层给他们两个作证的话,他们不敢这么嚣张拿出些假的东西来哄骗我。
可我不相信我的父亲会做出这样的抉择,唯一的可能是我的大伯父收买了公司的几位高层,让他们站在他这边去。
现在这种情况要是闹上法院,法官肯定会判他们赢,毕竟我是一个人,而我大伯父那里有好几个人作证。
我握紧了拳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难道我真的要在我的父亲拱手让给我的大伯父吗?
不,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