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吃早餐,温远慢慢地走到落地窗前,坐在他给她买的那架钢琴面前,纤长的手指落在琴键上。
夜慕白注视着她,放下了手里的早餐,他的眼有些热。
他知道她的举动代表什么,代表她不会离开他了……
他的声音哑着:“温远。”
她唔了一声,轻声说:“我想弹几首曲子。”
说完,她开始弹琴,她弹得特别地好,在他心里是比林雪怡之流要强太多的。
他认了真听,她一连弹了几首然后就停了下来,声音很轻地开口:“夜慕白,我想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想南的病稳定,我们回B市吧。”
她顿了一下,侧过头:“夜慕白,我不想再躲了。”
他就静静地看着她,他说好。
然后,他意识到,温远有些不一样了,至于是哪里不一样,他想,大概这就是原本的温远吧。
她像是要和他和好,其实应该是她变得理智了吧。
她对他的感情,只是由恨变成了不愿意去恨,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可是,她的笑她和他说话,这些对他来说却是特别地珍贵,他不舍得拒绝的……
当温远不再和他冷战,日子似乎特别温和起来,有种很美好的感觉。
夜慕白除了偶尔出门,一般都在家里陪着她,温远有时会散步,有时会做做简单的运动,有时弹琴……
她还是早产了,不过只早了两周。
羊水破的那瞬间,她呆了呆,然后就伸手拽住夜慕白:“夜慕白……我可能要生了。”
此时,是夜里。
夜慕白一下子就醒了,他坐起身扶着,摇了摇头两秒后清醒,声音冷静:“别怕,我带你去医院。”
从上次开始,家里的司机都是24小时待命的,还有这几天许末也住过来了,一切都是为了应付突发情况。
夜慕白迅速套好衣服,帮温远套了件外套,东西是早就收拾好的。
他叫醒了许末和两个下人,留了两个人照顾温远,他带了一个下人一起去医院,她痛得不能走,他完全是抱着她的,温远怀孕以后现在长到了120,他从家里一直抱到车上,后来又从车上抱到了医院的产房,足足走了几百米,手臂很沉很痛,但是他一下也没有休息。
医生和护士推着推车过来,夜慕白小心地把她放在小推车上,跟着一起跑,他的手指轻轻地抚过她的脸蛋,低哑着嗓音:“温远,别怕,我一直在这里。”
这会儿她痛得不行了,额头都是汗。
他心疼地吻掉,“我就在这里。”
他要求陪产,医生同意了。
夜慕白换了衣服进产房,温远疼得咬住唇,表情很痛苦。
他过去蹲在她身边,声音低低的:“温远,痛就叫出来。”
她的头发都被汗水染湿了,脸蛋因为太用力虚弱而有些苍白,他这才知道生孩子会这样痛……
那么,她第一次生孩子时,他不在她身边,她是不是更痛。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旁,“温远,对不起。”
她的眼睛睁大,急促地喘着气,整个身体都绷得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