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抬手看了一下时间，还早而且意欢又不上学，两个孩子投缘也就让他们多相处一会儿。

他悄悄地来，也悄悄地退出去了。

儿童房里，安安静静的，小意欢在小马上，拿着小水枪，ＢＩＵＢＩＵ地……

沈霆偶尔会抬眼，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家伙。

当初，秦墨给他看的是意欢长头发的样子，像是洋娃娃一样。

而当他看见意欢时，还是有些震惊到了，像是小男生一样，可是仍是漂亮得不像话。

沈霆是很想多抱抱她的，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特别地喜欢洋娃娃一类的东西，只是，他再喜欢还是克制着。

不光是为了怕吓着洋娃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只洋娃娃现在不完全是他的，她几乎是属于夜想南的，即使他得到了竞争的资格，他也知道，他离那一步很远很远。

沈霆是个很务实的男孩子，一直很清醒。

他陪着意欢，忽然放下了手里的书，微笑着问：“以前的头发不喜欢吗？”

“不喜欢了。”意欢一边晃着小马，奶声奶气地说。

那样子说不出的可爱，沈霆又浅浅地笑了一下，伸手拽拽她的头发，“小裙子也不穿了？”

意欢摇着小马，一下一下的，手里的小水枪也不ＢＩＵＢＩＵ了，她一直在看着沈霆，眉头皱眉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沈霆就很好脾气地等着。

终于，小意欢紧抿的小嘴终于开口了，像是很慎重，又像是和最好的朋友说着自己的秘密，“因为想南哥哥喜欢秦晨姑姑这样的女生。”

沈霆的心里滑过一抹悸动——

他就知道是这样！

虽然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感觉，他还是低低地开口：“可是大部分的男生还是长头发的女生的。”

意欢就巴巴地看着他，像是没有听明白。

大眼睛萌萌的，清澈见底，沈霆有些受不了于是伸手碰了碰她的眼睛，嗓音低低的：“真傻。”

“我才不傻呢。”意欢哼哼两声：“宝宝很聪明的。”

沈霆又笑了，笑得很温柔。

此时，他的眸子里温柔得像是承载了一整个星辰，只是她太小太小，根本不懂，她还处在想南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时候，沈霆在乎，可是他只能忍着，只能放下这些在乎，只能等待。

这就是，要付出的代价吧。

秦墨和他说过夜想南，说过他以后的种种可能，最好的和最坏的，可是在沈霆的心里，他只接受最好的。

如果不是，他可能什么也不要。

心里这么地想着，又看看那个小家伙，轻叹一声，“去洗个澡，可以睡觉了，九点了是聪明宝宝要睡觉的时候了。”

意欢从小马上下来，然后就学着他的样子一起坐在地毯上，沈霆不动声色，只是心又情不自禁地悸动了一下。

许久，他才低哑着声音：“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意欢巴巴儿的：“为什么我总是梦不见想南哥哥？”

“为什么要梦见他？”沈霆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