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来，艾萌萌很爱容越，如果不是逼不得已她并不会离开容越。

所以，她要离开她不拦着，哪怕是事后容越怪她，秦墨误解她，她也这样地做了。

为了怕回去被秦墨盘查，何欢又在楼下的咖啡厅里坐足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足以让艾萌萌消失在人海里。

后来的下午，就有些混乱了。

艾萌萌消失，容越直接从医院里跑出来，自己开着车到处找。

当然，他是找不着的，他还找了各大机场和高铁站，但都没有艾萌萌的消息，能确定的是，她应该是打车离开的，不可能回老家。

但是世界这么大，Ｂ市的周边城市那么多，存了心地躲一个人，又哪里是能轻易找得到的。

而因为艾萌萌的消失，秦墨也帮忙了，所以晚上见意欢的计划也延迟了。

深夜，容越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住的公寓，在门口，他见到了何欢，她就坐在他的门口。

容越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边掏出钥匙一边哑声问：“怎么到这里来了，秦墨怎么放你出来的？”

何欢拍了拍身上的灰，起身，‘我偷偷出来的，还有就是我今天看见艾萌萌了……你的……妻子。’

容越本来是在开门的，这时动作彻底地僵住了。

他掉过头，看着何欢，声音紧绷极了：‘你看见她了。’

何欢点头：“是，我看见她了，她来找过我，她说她要离开这里而你只能留在Ｂ市，她说在你的身边只会拖累你，让你……不要再想着她了。”

１８岁的何欢，说话是很直白的。

而容越认识了她这么久，当然也是了解她的。

他就那么地看着何欢，忽然就伸手捉住她的手臂，声音嘶哑：“为什么不告诉我当时？”

他的手，很用力，何欢觉得手臂好痛好痛。

她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能挣开。

“容越你放开我，好痛。”她痛呼。

但是容越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他又问了一次：“为什么不说？”

何欢痛极了，喃喃地开口：“因为她说会害了你，就是告诉你你能拿链子栓住她吗，还是２４小时像是看犯人一样地看管她？容越，艾萌萌爱你的，如果不是不得已她不会离开你。”

容越就盯着何欢看，好久，他才闭了闭眼，“她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何欢咬唇：“她只说是回老家，我想她不会回去吧，听说那里很远，洗澡都不好洗，艾萌萌看着挺爱干净的。”

容越盯着她，也看见她苍白的脸，八成是冻的。

他打开门：“进来。”

说着就侧了侧身，让何欢和他一起进去。

关上门，容越要去倒水，何欢连忙说她来就好了，她虽然身体不好但是比容越这个病鬼要来得好太多了，而且他看起来真的很憔悴，像是随时要休克一样。

何欢一边倒水一边偷偷地看他，生怕他会想不开。

容越坐在沙发上，缓和了一下以后才开口，“你喝点水，我打电话让秦墨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