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想南的声音一直是很轻很压抑的,又很克制,毕竟是病房里,夜荀又没有醒,他是想让儿子多休息一会儿。
苏沐垂头:“对不起。”
这一句,是对儿子说的。
夜想南冷着一张脸,勾了勾唇:“除了对不起你就没有别的好说的吗?”
此时,他是希望她能说她不当记者了,以后都不出去了,都陪着夜荀。
他可以出资让她开个店,或者做些别的,总之让夜荀能见到她时随时见到。
一次就够了。
他不想让夜荀再失望,那么小的孩子躺在手术台上,他只是想见一见妈妈。
苏沐一直没有开口,她靠在墙壁上,她也很累了,奔波一天一个晚上,她都记不清自己什么时候吃了饭,此时体力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她还是强撑着,站着,不愿意坐下。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夜荀看,生怕漏看了一分一秒,夜荀醒来时没有看见自己。
苏沐就这样一直地盯着夜荀看,眼睛都酸了。
夜想南中途出去大约半个小时,回来后拿了两份早餐,丢了一份给苏沐。
苏沐接过来没吃,他看着她说话不太听:“这个时候像个慈母了,早干嘛去了?”
他说得这么难听,苏沐吃不下也得吃一点,否则他大概会说得更难听一。
低头,轻轻地啃着,但真的是味如嚼蜡,哪里吃得下去。
吃了一点就吃不下了,放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