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发生,在这城市之中」
「这种的故事每天都结束,消失在风中」
「还记得当年他和她,爱的那么浓」
「他是她的流川枫,她是他的仓井箜」
徐建文停止了哼歌,他咬了一小口生蒜,又刨了一口油泼面。油香、酱香,还有一股生蒜的炝辣顿时混合到了一起。他吃蒜吃的急了,眼角被呛出了泪,急忙又刨了两口面,压了一下蒜味,然后沿着碗边小口啜着滚烫的面汤。
吃面不就蒜,味道少一半。
一小碗的面汤很快喝完了。徐建文起身,在收账台上将装着面汤的水壶拿到了自己的桌上,又倒了一碗面汤。
“乡党,给我也倒一些面汤。”
邻桌几个建筑工人打扮的中年汉子喊了一句。
顺手之劳,徐建文又给他们几人分别也添了一碗面汤。他将水壶放到了原地,又坐在了长条凳上,继续吃剩下的半碗面。
“刘总,好好好,我知道了,待会就去上工,吊那些钢筋,你等我一下,我正吃着面呢,吃到尾巴巴了,快吃完了……”
他吃面途中,接起了电话。
电话挂断,他又咬了一口未剥皮的生蒜。紧接着,碗里的面和杂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直到最后,他又喝了一碗面汤在胃里溜了个缝后,这才完成了这一场吃面的旅程。
面吃完了,天也黑了。
电子支付的蓝牙音箱报起了结款的声音,徐建文走出了面馆,步入了闪着霓虹的街道。
……
……
鸿韵女子学堂没在孔庙街,在一所名为甘园的地方。这校址本是一个京官的别院,但为了襄助县里的教育,捐献了出来。女校办学的年头也没几年,也就四五个年头。
朱诗琴说要办诗会,一群男学生定然也不会让女学生挨个去请他们。所以约定好,在女校门口碰面。
疾驰的三辆东洋车停下,几个长衫学生就停在了女校附近。
下车,还未到门口处,就听到了女校里面的吵闹声,清脆悦耳。众人汇聚在一处,止步,抬头看了一眼高耸的院墙。这院墙很明显,有加盖的痕迹,新旧不一,像一所密闭的监狱,从外面很难窥伺到里面去。
“等一会吧,她们女学再过半刻钟,就会下课了。”
钱郑欣看了眼天色,说道。
各校放学时间并不一样,没有统一的规定。女子学堂比弘文学堂的放学时间能晚上一刻钟左右。
“我去买份报纸……”
“关于咱们的演出应该此刻已经登上报了。”
徐二愣子看了一眼甘园旁边的报亭,外面的展览台有了新上的报纸。他边说边朝报亭走去。他比较躲避和赵嘉树等人的相处。可能与满贵这孙家下人的死有关,亦或者是他和秋禾偷欢,使心底蒙了羞有关……。
“报纸?对,咱们演出《十二夜》,按理说现在也登上报了。”
“《豫兴日报》的记者说好像就是这几天刊登……”
几人被徐二愣子这一点醒,脸上也露出了兴奋之色。
在饰演《十二夜》结束后,次日,他们就受到了几家报社记者的采访。这些采访的记者也言明,过几日就会将这则新闻刊登在报纸上。虽只是地方报刊,不是《申报》、《时务报》、《京报》这些著名的全国性报纸,但能上报纸,显然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报亭距离女校门口有段距离。
故此,除了徐二愣子和孙兴民前往报亭外,其余几人都留在原地等待朱诗琴她们放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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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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