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赴嘴唇动了动,没吭声,倒是他背后的一个青年忍不住说道:“戚云罪不可恕!他的罪名罄竹难书,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想得美!”
方清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道:“戚云虽然是戚家子弟,但药宗却在他才五岁的时候,就强制把人带走学习。
这之后,他每年不过回家一两次,他的为人处世,甚至死他的性情,都是药宗培养出来的。
为什么药宗每次炫耀戚云天赋,得意于他给药宗带来的荣耀的时候从不提我们戚家大房,孩子犯了错,却怪在了我们的头上?”
那青年怒道:“那难道还怪我们了?”
方清冷冷地道:“不然呢?我戚家的家教天下有目共睹!我其他三个孩子皆优秀至极,戚云小时候也孝顺懂规矩,怎么就被药宗教坏了?
常赴!这些小辈们不知道,那你不妨告诉告诉他们,戚云给你们药宗弄到了多少好处!
他每年炼制的丹药,那上百件上品灵器,还有他研制出来的新丹方,该有他改善的武技……
常赴!你告诉你背后的这些小辈,他们如今学的用的,跟戚云没有半点儿关系吗?
我们戚家每年给药宗多少束脩,戚云自己又给了药宗多少回报,如今他已经身死,一切不该一笔勾销,你们还想怎么样?
将我们戚家大房灭了满门,好替戚家二房灭口吗?呵呵!常赴!你回答我!只要你今天点个头,药宗要对付戚家大房,我们绝对生受!”
那青年目瞪口呆,下意识地叫常赴:“师尊?”
他满脸的惊疑不定,事实上,不单单是他,其他人的神色也不大好。
常赴的脸色黑如锅底,脸皮狠狠抽搐了一下,“刷”地一下将自己的长剑回鞘,同时厉喝道:“都把剑收起来!”
青年大急:“师尊!!”
常赴转头,一耳光抽在了他的脸上:“放肆!长辈们说话,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
青年被常赴看得浑身一抖,忙低头认错:“对不起师尊,徒儿知错了!”
说罢,还咬牙跟方清道歉:“对不起!我刚刚失礼了!”
常赴更是挤出了一抹笑容来,一脸郑重地对方清道:“方前辈误会了,当年的事情已经了了,宗主说过,再不许任何人追究后续。”
方清冷笑:“追究?”
常赴脸皮抽了抽,更正道:“是我说错了,宗主的意思是,戚云的所作所为都是他个人行径,跟戚家大房和白云城无关。”
方清目光深邃地看了常赴一眼,淡淡地道:“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该走了?”
常赴笑道:“方前辈,这恐怕不行。我们此行并非为了找白云城和您的麻烦,而是为了我徒弟的脸。”
他看向了戚团团:“听说这位姑娘是个神医,我们想请姑娘救治一下我那弟子水倾城的脸,治好了之后,我们立刻就走。”
方清皱了皱眉,没有替戚团团做决定的意思,只是询问地看向了戚团团。
戚团团被逗笑了:“你那弟子没跟你说吗?她偷袭我,害我差点儿挂了。你让我给她治脸?怕不是想让她毁容得更彻底吧!”
方清眉头微皱,却仍旧一副诚恳至极的模样:“姑娘若是不同意,我们就诚心诚意地请求姑娘同意,无论等多久都行。白云城和药宗关系亲密,我们保证不惹事,只在这里等着求医,白城主想必不会拒绝的。姑娘,我们有的是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