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虚空，周围没有半分色彩。

‘呼……’

一道道悠长又沉重的声音响起，仿佛是人的呼吸声，可呼吸之间叫唤的时长又仿佛不是一般人。

时光荏苒，慢慢的，虚空之中慢慢的出现星光点点。

刚开始是一颗两颗，慢慢的三颗四颗。

不知道哪一颗星星开始不断的蔓延，一圈一圈的朝着四面八方延续过去，没有尽头，看不到远方。

“嗯？”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一声诧异，而后一个人影似乎站在虚空之中，星光点点却无法映照出那人的半分影响。

沉重的呼吸声消失了，破风的声音由远至近不断充斥在周围的空间之上。

骤然，一道极强的光芒瞬间席卷。

猛然之下，姬芜神突然睁开双眼。努力的揉了揉眼睛，整个人还处于一种很玄幻以及不真实的感觉之中。

“老妹儿，怎么了？”李霸天一直守在姬芜神的身边，之前她的气息一直很平和的，可是突然之间整个人的表情变得狰狞和扭曲了起来，吓了他好大一跳。

“空间……”姬芜神低喃的说了一句话。

而后闭上了嘴，整个人沉默的低下头，眉头微微皱起。

小青导入她识海的那段意识片段貌似不是属于它的，更像是空间之前的器灵的。虽然意识片段很长，可是她却发现自己记得得却很少。

只能依稀记得空间的由来，可是又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真似假，似幻似实。

“吾尊以道法之旨，行开天辟地之事，然万物皆虚，万事皆允，缘起而聚，缘灭即散。幸留一线生机，藏于虚无，悟得者道之所向……“

姬芜神目光呆滞，口中呢喃语言，刚开始李霸天还能够听懂一些，可是越是到后面，就越是绕口，甚至有些语言和词语他根本听都没有听过。

“老妹儿，你别吓哥啊……”李霸天不敢靠近姬芜神，一脸怕怕的站在距离她两米远的样子问道。

可是姬芜神依旧没有停止，慢慢的，声音仿佛越来越缥缈，仿佛是传向了极远的地方。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越往后，姬芜神的神色就越加的苍白，李霸天心里着急，不断地呼喊姬芜神的名字，然而姬芜神的神色丝毫未变，除了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外，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老妹儿，快停下来，快停下来。”李霸天在姬芜神的周围不断的乱窜，可是偏偏不敢去触碰，他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姬芜神的周围似乎缠绕着一层什么东西，但是却无法触及，更加无法通过传音道她的识海。

仿佛她整个人被隔绝在另外一个世界一样，虽然自己能够看得到，可是却无法靠近。

“天乃道。道乃久……噗……复守其母，没身不殆……“

“老妹儿，求求你，别念了。”李霸天见姬芜神嘴角突然冒出一丝殷红的鲜血，整个人心里揪得紧紧的，仿佛眼前的女子下一秒便要消失一般，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一丝血色，苍白的仿佛一个假人。

更让他心惊的是，姬芜神的眼睛里面一片血红，眼白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透露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可绕是如此，一张嘴依旧不断的开合，念着她根本就不可能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