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了段少君领着个叫西门栋梁的大汉前来,李幼雯便想到了昨天在酒宴上见到过的那位超级饭桶先生,不禁嘴角一弯,把手中正用来指点地一根长木棍搁在了案头上。“让他们进来吧。”
段少君当先掀开帐帘而入,而西门栋梁那犹如人形棕熊一样的身胚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时,让帐内诸将都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一个丘八兵痞的身架。
没错,就以西门栋梁那丝毫不逊色于胡达,甚至可以说犹有过之的身胚,还有那模同样浓眉怒目的容貌,绝对是干兵痞的料。至少所有人都这么觉得。
嗡声嗡气地随着段少君朝着李幼雯一礼之后,西门栋梁还是一脸好奇地打量起了左羽林卫的中军大帐,很快,目光就落在了胡达的身上,看到了那与自己颇为相似的身高与身胚上一身鲜亮的明光重铠,西门栋梁的口水都差点滴了出来,目光贪婪得就像是看到了金库大门的暴徒。
那眼神看得胡达不禁有些发毛,靠,这货不会是喜欢特殊男风的重口味吧?眉头一拢,就一副想要发飚的架势。
“哎,我说胡贤弟,这位小老弟该不会是你兄弟吧?怎么看着跟你感觉那么相似,那个头,那身胚,啧啧啧……”就连史老中郎将也不禁起了童心拿那胡达来开涮。
“我说老史你少胡说八道,胡某我姓胡,就算是五百年前,也不可能跟西门氏是一家。”听到了史老将军这话,胡达不禁翻了个白眼郁闷地道。
“你是说,想让他入仕?”李幼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西门栋梁好几眼,不得不说,就他那身胚那块头,还真是个当兵痞的料。
“不错,而且他之前在京师之时,就成日闹腾着要去入伍,结果被他爹西门忠熊给扔进了金吾卫打熬了差不多一年的光景。在离开京师之前,已经干到了佰长……”段少君自然要替自己斩鸡头烧黄纸的兄台吹捧一番。“栋梁兄虽说没什么头脑,但是一把子死力气绝对是岗岗的,力能举鼎这话搁他身上绝对不是吹的……”
“西门大匠作乃是当朝有名的儒将,我小时候可是见过几次的,这个当儿子的怎么半点也不像他?”李幼雯摸着自己的尖翘的下巴好奇地小声道。“该不会不是亲生的吧?”
“……这个,我说殿下您这玩笑是不是开得大了点?”一脸黑线的段大公子歪头看了一眼一脸八卦的李大将军,怎么也没想到李幼雯的好奇心会如此浓烈。重要的是,李幼雯的这番吐槽若是让西门家的人听到的话绝对没朋友。
指不定那位暴脾气的李氏绝对会扬马提刀要跟这位同样暴脾气的公主殿下单挑,唔……两位巾帼英雄女汉子PK的画面想来一定很美在,但问题是后果实在是让人想想都觉得头疼。
“行了,就随口说说,本帅又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李幼雯横了段少君一眼,嘴角微微一扬,然后拿下巴冲西门栋梁扬了扬笑道:“不过这小子看架势倒挺有当兵的模样。”
“那肯定的,殿下,你看能不能把他给弄到云州州兵里边干个校尉什么的,省得我这位兄台在府里边闲得蛋疼,闹出什么事来不太好收场。”段少君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
西门栋梁的目光就一直没离开胡达,嗯,一副垂涎的模样,让胡达浑身不舒服,忍不住站起了身来,走到了西门栋梁跟前站定,看着这位身形与强壮程度与自己几乎无二的西门栋梁,忍不住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你叫西门栋梁是吧?”
“不错,我就是西门栋梁,你身上的这副铠甲真不错,而且很适合我的体型。”西门栋梁咧开了嘴,笑容显得那样的憨厚与实诚。
“……”这话让在场的诸位将军全都一脸黑线,挑衅,赤果果的挑衅。原本脸上还挂着几丝不屑笑容的胡达此刻笑意全无,心里边狠狠地卧了一大个槽。
“那个栋梁兄,这位是左羽林卫右将军胡达。你方才那话是在跟胡将军开玩笑的吧?”段少君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怎么也没想到西门栋梁这货一张嘴就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