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家的老凌王最近跟宁王有很亲密的书信往来,侄儿截下来一部分,所以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二人狼子野心,意图更改皇位。”
说着,“啪啪——”两下击掌,百里银尘现身,把手里的匣子放在桌上,躬身退到一旁。
独孤寒伸手把他扶起,看着匣子有些不甘的道:
“这么多事儿,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就因为我比你年幼?靠不住吗?”
数落玩,独孤寒走到桌前把匣子打开。里面都信,各种的信。随后拿出几封打开,脸色黑的最后能滴出墨。
独孤靖涵来到儿子身边,看着上面写的内容,双手攥拳,冷“哼”一声,道:
“即便如此,雨泽你可知罪。”
“噗通——”
齐雨泽再次跪在地上,恭敬地磕头一下,说:
“是,侄儿知错。当年误信了他,给妙儿下了媚毒,若不是恰好那个时候文彧出现,只怕如今,他们二人的坟头草,会长的很高。”
轰——
独孤寒火了,火气蹭蹭的往上冒。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薅住其脖领,眼神凛冽的睨着他,道:
“你……你刚才说什么?!”
齐雨泽自知理亏,深吸口气点点头,一脸坦然的看着他,说:
“你没听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
“我以为那是梁安的女儿,所以才会动手。后来真相大白,我也察觉不对,这改了方向,跟你一起把该做的都做了。”
独孤寒后槽牙咬的“咯吱……咯吱……”作响。
齐雨泽听到了全当没听到,看着独孤靖涵又问:
“姑父,您是怎么知道这件事儿的?”
“我像你那么傻?”独孤靖涵说完,重重叹口气,随后拍拍儿子的胳膊,道,“算了。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你要是那个时候不遇到妙儿,也就没有今日的事情。”
“父皇——妙儿受了多少苦,您……”
“那也是你造成的。谁让你当年羽翼未丰就着急起跳。该!”独孤靖涵当着外人的面,说了自己的儿子。
独孤寒虽然心有不甘,可偏偏父亲说的没错。
不仅一次告诉他要“隐忍”要“注意”,可偏偏……都当做了耳旁风!
这天晚上,齐雨泽一直呆到丑时,独孤寒也是子时才回的东宫。
“……差不多就是这样。至于那个白狼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没抓到人,所以还不知道。”独孤寒把前因后果全部说了一遍。
齐妙听了就如同不是当事人一般,好笑的摇摇头,道:
“我就说不可能无缘无故我被下媚毒。没想到……还真的就是按照我想的来了!”
只不过这个结果,让她很意外,居然是齐雨泽下药。
那当年李子哲在李府,跟她说原主下药之后趴在地上求他,是不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亲人,所以才有了求生欲?!
不然已经乖乖的跟着王氏走了, 不可能还会……
原来上吊,不是因为进了那个地方,而是被自己的亲人下药,所以才……
想到这儿齐妙浑身颤抖,独孤寒以为她是后怕,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一边拍一边哄着,说:
“妙儿,当年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不该……”
“跟你有什么关系。”齐妙清冷的打断他。
她现在气的是齐雨泽,气的是那个家伙,那个跟这副身体流淌一样血液的家伙!
额头湿热,让愤怒的齐妙慢慢找回理智。深吸口气抬头看他,见他一脸担忧,摇摇头,说:
“没事儿了,跟你没关系。你若真想承担点什么……当年你确实很可恶。我是第一次,你那么狠、那么凶,连张床都没有,就把我办了,我是挺气的。”
“李家舅母把我救起来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恨。那个时候牛要是在我面前,我铁定给你灌二斤春/药,然后把你扔去乞丐堆里。”
独孤寒听到这话,嘴角狠抽两下,心有余悸的看着她,说:
“你没开玩笑?”
“跟你开什么玩笑。当初去见你,跟高威林要那个的时候,真的想给你下了。可细想想还是算了,毕竟当时你也难,还要为百姓做主。”
齐妙说着到这儿,轻叹口气,一脸感慨。那个时候的朝廷,的确不是东西。但她也没想不到有朝一日,她居然真的跟了他,还跟他有了一双儿女。
独孤寒伸手把人紧紧搂在怀里,轻叹口气,喃喃地说:
“其实我有安排孙玉轩去找你。只不过……他没有找到。”
“怎么,还打算负责吗?”
“那个时候是这么想的。收你做通房,许你安稳生活。”
话落,独孤寒自己都笑了。那个时候若真这么做了,估计这丫头……能灭了他。
齐妙在他怀里舒服的找了个地方,缓缓闭上眼睛,说:
“行吧!看你现在这么乖,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记着,以后好好疼我们娘仨。抽空找下齐雨泽,他该给我爹娘磕头谢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