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里的粉末扔进火里烧了,随后起身去院子里溜达。
这些日子找药材不知道找了多久,可偏偏一点头绪都没有。
“姑娘。”
怯弱的声音传来,让齐妙微微一怔。等扭头看清来人之后笑着道:
“过来。”
柳巧走到跟前,侧身行礼,一脸忧愁。
齐妙倒也没吱声,拉着她的手,直接出了院子。黑晴跟白润跟在身后的不远处,给她们俩留了单独的空间。
柳巧挽着齐妙的胳膊,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开口道:
“姑娘,有件事儿……我一直都瞒了您。”
齐妙不在意的摇摇头,轻叹口气,说:
“这会儿我倒是明白为什么每次我嫂子过来扎针,都是你陪着她过来,然后又是你把她送走。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嗯。”柳巧点头,有些茫然的看着不远处的灯火,道,“如果我没有出这个事情,我现在真的会嫁给他。可是……我的身子,不干净了。”
齐妙见她这般,心里明白阎阔这是不介意。正因为阎阔的不介意,所以她才会这么难受、闹心、不知所措。
绕道她的面前,心疼的摸了下她的脸颊,道:
“傻丫头,身子干净与否又能怎样?主要的是心!你的心,干不干净。阎将军对你这般,很明显他不介意。其实,我有点儿好奇。你们当年就有感情吗?”
“没有,那倒没有。”柳巧轻轻摇头,给了答案。
就知道是这样。
如果说早就有了感情,只怕阎阔不可能放任她在北疆做军妓,早就利用一切关系,把她带去了南境。
哪怕做他身边一个侍妾,也总比在军营做那个……强。
齐妙拍了拍她的肩头,看着不远处靠在一起的白润跟黑晴,轻声的说:
“这种事情,我没法给你做决定。不过我想说的是,如果喜欢,别管那些繁文缛节。你别忘了,女子不抛头露面,我们也都在做。”
“更何况……我们做的不比男子差,而且我们是有军营编制的人,有军粮、有军饷、有军职。别让那些不敢有的东西束缚了你,懂吗?”
柳巧听到这话苦笑的摇头,搅着手指,自怨自艾的说:
“姑娘,这些东西如果不是你,我怎么可能会拥有?”
“那也得你有本事才行!”齐妙不假思索的回应。
转身面向前方,双手背后,好一会儿才开口又说:
“我齐妙用人不看出身、只看能力。你常在军营中行走,更加明白军营里的人,不拘小节,不守规矩。阎阔既然喜欢你,便不是玩玩而已。”
说着迈步往回走,又拍了拍她的左肩,说:
“柳巧,一切在你自己掌握。是幸福还是孤独一生,也都看你自己。生活就是推牌九,你也不知道是天胡还是地胡。”
扔下这席话,齐妙直接迈步离开,不再回头。
该说的都说了,她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旁人帮不了,只能她自己来决定。
独孤寒当天回来的很早,齐妙一句都没有问关于小宁王的事情。
没什么可问的,前因后果一想便知。
被自家男人狠狠疼宠过后,齐妙满足的窝在他的怀里,轻舒口气,问道:
“文彧,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
“自然是想。”独孤寒没有隐瞒地说着。
大手伏在她的小腹上,颇有几分期待的看着她,问:
“妙儿,你说这里……会不会有小孩?”
呃……
齐妙微微一怔。生完那对双胞胎不过一年半的功夫,他这是……想要孩子了?
思及此,看着他摇摇头,说:
“我不瞒你,我没打算现在要。孩子太小,生完他们俩我身子有些损伤,所以我想……恢复二年再说,可好?”
独孤寒伸手把她紧紧搂在怀里,重重的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说:
“好妙儿,你别刻意去喝避子汤,我们看看会不会有。为夫听西南边境上岁数的老百姓说,这女人一旦有孩子,那就是身体调养好了,所以你看……”
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齐妙明白他的意思。仔细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轻叹口气点点头,说:
“那……好吧。听你的。”
话落,独孤寒再次翻身压住她,邪魅的上扬嘴角亲吻着她的唇瓣。
不管他们在一起多久,他对她的依恋,只会增加不会减少。
尤其是分开之后更甚!
终于,又一次浪花席卷而来,齐妙累的气喘吁吁。
独孤寒满足的翻身,拉上被子盖住彼此,说不出来的畅快。
俯首望着满脸幽怨的女人,靥足的脸上露出一丝挑逗的笑意,说:
“妙儿,告诉你件事儿,如何?”
“什么事儿?”齐妙有气无力的瞥了他一眼,随后不在意的摆摆手,道,“我不想听小宁王的事情,不用告诉我,我累。”
独孤寒闻言上扬嘴角,好笑的说:
“不是小宁王,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