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古隐秘境，一处隐秘的山涧。

叶慕兮留下了一些记号，那只有白空镜能看懂，也不怕被端木古族的人发现。

当夜，两人顺利会面。

“我就知道，你能顺利逃跑。”白空镜看着她，关心说道，“这秘境里不知多少地方有陷阱，你要小心。”

叶慕兮点点头。看着他，一时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久别重逢，自然是喜悦的。

但……

“我先给祁少衍看看，他快不行了。”白空镜看出了叶慕兮的欲言又止，直接在祁少衍旁边坐下，手中一点淡绿色灵光，落在他的眉心。

渐渐地，绿光飞舞，将他和祁少衍两个人都包围起来。

一缕缕仙酒之力，被白空镜炼化。

祁少衍身上那爆炸的灵力波动，渐渐地平缓。

“咦，完全克制了！小白脸比以前更厉害了！”墨千歌双手抱胸，笑嘻嘻看着白空镜，偏头对叶慕兮说道，“本灵突然想起当初在火焰秘境，也是这样。”

确实是，如此相似的一幕。

当初祁少衍吞噬高级灵焰昏迷，他们被药王宗追杀，她在前面挡着，白空镜拼命炼化救治。

一如昔日，温柔的少年。

足足炼化了小半夜，白空镜收回灵力，看向叶慕兮说道，“仙酒之力太过强大，我也不能完全抽离。不过总算是压制住了，他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三天之后，我再来。你们小心。”

说着，便站起身。

“你这就要走？”

“嗯。端木香和我只是萍水相逢，不算信任，我不能引起她的怀疑，回去正好打探一下无阵子的消息。”白空镜顿了顿，“对了，魅儿也跟我在一起。她很好，等从这里离开，你们再相见吧。”

叶慕兮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她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可她不能欺骗隐瞒……

“空镜，我有事要告诉你……”叶慕兮咬唇。

白空镜的背影一顿，僵硬在了原地，但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尊重你的选择。”

他和南宫凛，在她心中，从来就没有可比性。

被她放弃，也是应该的。

“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以前我救过你，但你也还给我了。所以，不用觉得自责。倒是我给你造成了困扰……就这样吧，我先走了。”

白空镜足尖一点，离开了山涧。

叶慕兮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心底有些难受。现在的空镜，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

这是自己的错。

对他造成的伤害，永远也不可能回到从前了。

“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小白脸对你这么好，可比连朋友都没得做好多了。怎么还不高兴？”

叶慕兮摇摇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怎么没发现？”

“他今天没有笑。”

他还在关心她，担心她，救她，帮她包括她的朋友，但他……失去了那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以前每次看见他，他的笑意，都给人一种温暖人心的力量，像是个金灿灿的小太阳。

而现在，太阳下山了。剩下的，只有一片荒凉和清冷。空镜，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