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尔仿佛没听到一样,一派的淡然自若的样子。
而云生则是一直都在观察她,其实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不治,也只不过是让他哥在等死,如果治呢,或许真的有一丝的生机。
因为她太过淡定的,从来的路上,云生就想起了她的表现来,她一直都漠不关心的望着窗外,一点都没有惊恐,甚至有了些许既来之则安之的淡定,就连现在,她也是这样。
她太多淡然了,淡然的不似寻常人,明明是这么一个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人,云生第一次却觉得这个人的气场是如此独特的。
“好,你马上对他进行救治。”
念尔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去,穿上那一套对于她而言太过宽大的手术服,口罩,帽子,她一丝不苟的吧自己的长发裹起来。
外面的人简直不可置信,“生哥,不行的。”
念尔只是淡淡的道,“别让他们吵到我。”
云生也给自己穿戴好,衣服手套,解释道:“我曾经年过医学,只是后来,不念了,皮毛会懂一些,给你递刀子剪子,镊子还是可以的。”
念尔点点头,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因为失血,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的不行。
“他什么血型的血?”
“有,我去准备。”云生说。
这里长期备着所有血型的血浆,以备不时之需。
里面进行手术,外面所有的人脸色都非常的凝重。
“我就不相信了,一个毛丫头,怎么可能会手术,简直是太可笑了,生哥怎么会这样,我就是不明白,我不明白生哥在想些什么。”其中一个,始终愤愤不平的。
另外一个也随声附和,“刚刚就不应该,就不应该让那丫头动手的,无论如何都要阻止她的,湛哥如果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一定要她陪葬,她什么身份的人,湛哥也是她能给诊治的?真的是笑话。”
几个人在碎碎碎念,大都是义愤填膺的。
而念尔切开伤口,原本昏迷的人倏地睁开眼睛。
云生大喜:“哥,你醒了。”
云湛看不清她的长相,口罩,手术帽,加上宽大的手术服把她整个人都裹住,他只觉得这个人似曾相识。
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淡定了,淡定到他似乎在哪见过。
念尔没再看他,手中锋利的刀子,切开他有着灼烧痕迹的皮肉,冷冷地对云生道:“镊子。”
云生只好连忙的递镊子,忽略因为云湛醒来的兴奋。
小镊子伸进他的皮肉里,云湛闷哼了声,下意识的攥紧了手底下的床单。
念尔神色淡然,看了眼他痛不欲生的样子,“找块毛巾,把他的嘴给塞上。”
云生这才反应过来,“你不是忘了给他打麻药吧?”
念尔淡淡地回答:“你觉得,他需要?”
云生:“……”这故意的?故意不给打麻药,故意的让疼?这女人的心,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怎么可以这么吓人,明明看着没啥攻击力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