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行……”郑庆国却不假思索立即否决了女儿的提议。
“为啥不行?”郑甜甜不懂爸爸为什么不采纳自己的建议,不竭尽全力去救助或许正需要解救的伍佰芝。
“爸爸是冯家的下人,哪能做出告发主人的事情呢?再说了,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有,没法证明伍佰芝失踪就是冯家少爷干的,就这样贸然去警方报案,回头一查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儿,那爸爸和你的饭碗子可就丢了,这还都是小事儿,可能连咱们父女俩的小命也都不保了呀……”郑庆国还是耐心地分析各种情况给女儿听。
“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样丧心病狂为所欲为?”郑甜甜总觉得,冯赟什么坏事儿都做得出来,就这样任其发展,肯定是坐以待毙吧!
“我的好女儿呀,你咋就不懂人情世故呢,假如真像你猜测的那样,又出了人命案子,警方也不是吃干饭的,他们岂能坐视不管?假如是冯家少爷干的,警方应该很快找到线索,将他绳之以法呀,哪里还用得着咱们豁出性命去冒险举报呢?”郑庆国又寄希望于警方来找到真凶,遏制犯罪。
“爸呀,我咋觉得,这样猫起来不去举报反而更危险呢?”郑甜甜还是坚持表达出自己的不祥预感。
“别胡思乱想,只要你猫起来装病,就肯定没事儿,爸爸保证……”郑庆国觉得,只要女儿猫在这里哪儿都不去,应该就是最安全的选择了。
一听父亲这样说,郑甜甜似乎也没话可说了,就只好装病,一直猫在花房的小木屋里,一连好几天都没敢出来……
然而,第二天白天郑庆国就听到了一个噩耗,说失踪的伍佰芝被人奸杀之后抛尸河中,她父母得知消息赶赴现场去认领尸体,一旦确认就是女儿的尸体,父亲一头栽倒在地,送到医院一查是脑溢血,当即不治身亡,也随女儿去了,母亲也因此病倒,奄奄一息……
知道了这些消息,郑庆国的心里充满了矛盾,自己的手里不是没有冯赟作案的证据,但他还存在侥幸心理,希望警方尽快找到线索,将杀害郎嘉茵和伍佰芝的凶手缉拿归案,也免得他背负背叛主人的名誉去警方告发冯赟作案的线索……
然而,几天过去了,警方也没宣布破案的结果,似乎伍佰芝的失踪和被人奸杀案更加扑朔迷离……
心里有事儿,就总是做事走神儿,总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郑甜甜在小木屋里一待就是一个星期,外边发生了什么事儿,一概不知,但发现父亲总是心事重重丢三落四的样子,就起了疑心,直接问父亲:“有伍佰芝的消息吗?她现在咋样了?”
“啊,还没有,你放心吧,迟早会有消息的……”郑庆国没敢将真相告诉女儿,生怕她听说伍佰芝**杀的消息之后,一时冲动就跑去报警指认是冯赟干的好事……
就这样又拖了几天,郑甜甜实在是再也无法忍受一点儿伍佰芝的消息也没有,就这样下去仿佛就快窒息了一样,就趁父亲不注意,从花房溜了出来,瞅瞅没人看见她,就从冯家高墙大院的那个狗洞钻出来,疯狂朝伍佰芝的家里跑去……
然而,刚刚跑出几百米,就被一辆神秘的面包车给追上,下来几个带着头套的壮汉,将郑甜甜的头蒙上,就给塞进了面包车……
郑甜甜失踪两天后,当郑庆国被警方叫去辨认郑甜甜**杀的尸体的时候,他泪流满面,痛不欲生,回到冯家别墅,从花房的一个角落找出了特地藏起来的,带有血渍的手套和名牌运动鞋,揣进怀里——这些本来是被冯赟跟那件夜行衣和裤子一起丢弃的,但当时郑庆国就发现上边有血渍,就觉得可能存在严重问题,也就将鞋子和手套另行处置,放在了不为人知地方……
本来以为永远都派不上用场了,永远都不会以下人的身份去告发主人家的少爷才是杀人真凶,本来以为,明哲保身将女儿藏匿在花房的小木屋里就能保全她的性命,哪成想,这个冯家少爷早已丧心病狂到了泯灭人性,到了杀人不眨眼甚至滥杀无辜的程度,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才让郑庆国带上这样铁的证据,找个理由从冯家出来,就直奔了警方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