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家辉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从上衣兜里拿出了一个信封袋,递给了鱼小龙说:“你爹我没出息,使得你也没出息,这点钱就当老爹我给你赔不是了!”
“爹,你以后再也不要心里和嘴里骂我不是你的亲儿子,其实,我已经偷偷地在医院做了DNA鉴定,这是鉴定报告,我是你的亲儿子,我妈没有偷汉子!”鱼小龙眼眶红润地看着鱼家辉的眼睛,认真地说。
大山里的孩子不得不成熟的早,毕竟,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鱼家辉拿起DNA鉴定报告,与田月娥一起看,他看着看着老泪纵横,觉得自己真的不是个人!
田月娥给鱼家辉擦了擦眼泪,说:“这样多好,父子之间,哪有说不好的话,拉不笼的关系呢?来来,我们干一杯,为了消除心中的误会干一杯!”
鱼小龙赶忙举起了酒杯,鱼家辉也举起了酒杯,与田月娥干了一杯,也算是一家人真正的干杯吧!
他们吃过下午饭,田月娥翻箱倒柜,翻出来了一盒比较名贵的吉他弦和一本名叫《自救》的书等东西,用自己的头巾包裹了起来,双手递给了鱼小龙。
“这些不值几个钱,但是很可能出门在外能用得着,人在于自救!”田月娥显然是念过书的,而且特别喜欢读书。
鱼小龙连连点头,感激地看着田月娥,激动不已地说:“其实,我应该改口叫你鹅娘的,你以后好好和我老爹一起过生活吧!”
鱼小龙的话把田月娥感动了,她眼眶红润,眼泪终于掉在了胸前。
鱼小龙也不想打扰老爹和田月娥之间在一起生活,他抱着东西,告辞了他们,回到了家里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和吉他去了。
鱼小龙曾经在宁庸县武艺学校里,不仅仅学习了武术,还学习了一些艺术,比如弹吉他、吹口琴、拉二胡、弹三弦、吹葫芦丝、说相声、演小品、唱民歌等等。
宁庸县武艺学校,本来是一个西永市的老艺术家私下里办的武术加艺术类的武艺学校。
由于去年那位老艺术家没有过了冬天的寿命,那么儿女们疯了一般开始瓜分老人家的财产,导致了一系列司法纠纷,结果宁庸县武艺学校就被上级部门给关闭了,学生们自行解散。
一段时间里,鱼小龙的的确确被村里人误会之深,他们私下里议论纷纷,说鱼小龙是被武艺学校给开除的。
鱼小龙也百口难辩,再者,在信息不对称的世界里,鱼小龙又能如何说得清楚呢?
再加上,鱼小龙的老爹鱼家辉不务正业,赌博酗酒,又和田月娥厮混。
何况,鱼小龙的母亲跟着戏班子跑了,可以想象,鱼小龙在村里是什么样的存在感?
就算田月娥没有告诉鱼小龙要去外面闯一闯,证明一下他不是孬种,鱼小龙也得出去闯一闯,更得寻找自己的母亲。
这是刻不容缓的事情,谁愿意呆在一个被指指点点、无事生非、造谣生事、落井下石的村落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