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重生了，只是知道一些未来的事情，只是看清楚了一些虚情假意的人，明白了一些道理而已，本身不是神也不是仙。

肉体凡胎的她受了伤依旧会疼，会流血，会累，今天肩膀上的伤失血过多，刚刚自己换药又折腾了一番，这会儿的她已经累得随时能把眼睛合上睡过去。

夜冥自然看出了她的疲惫和无力，心里闪过一丝心疼，面上却是笑道：“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君临月怎么做到让你死心塌地的，你把这招式传授给我一下，将来我也好找个像你一样对我死心塌地的娘子啊。”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和认真，带着慕染柒读不懂的情绪。

慕染柒这会儿痛得脑子都要麻木了，眼见这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一屁股坐在床上，靠在床头。

微微缓了缓神，慕染柒这才淡淡开口：“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他在，我便愿意舍身护他，哪怕我死。”

她脸色苍白，嘴角却挂着清浅的笑意，面对夜冥时如来戒备又抗拒的眼中泛起暖意，顿时柔和了整个房间。

夜冥看着这样的她，只觉得心噗通一下漏跳了好几拍，整个人都僵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又低沉：“他就那么好吗？好到你愿意为他去死？”

他眼中的光芒复杂又破碎，完全不能够理解慕染柒对君临月的虽死不悔。

“是啊。”慕染柒理所当然的点头。

如果不是君临月，她或许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像是个傻子似的被骗了一辈子。

是他让她在生命的最终活得清醒，也是他在她死后替她敛尸，让她免受风吹日晒之苦。

上辈子他们没有几次交集，可他却在她死前死后都给了她温暖，所以能够重活一世，弥补上一世的遗憾是她所想，报恩、护他一世，也是她所想。

“所以你记住了，虽然咱们这几次的纠缠都不算愉快，但只要你不伤害他，不是他的敌人，我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离我远点就行了。否则我们便只能是仇敌了，不死不休。”慕染柒格外认真的说着。

慕染柒虚弱的身体，却似乎在此刻绽放出了万千璀璨的光芒。